然后把斜倚在车门上的人捞起来，扣进怀里。苏不记真的是，无法形容，感觉有人突然发疯一般，反正不能惹。

到医院了，苏不记动了几下，被顾万顷压在靠背上，并且身上的人一点自觉都没有。

司机老吴开着，开口：“小姑凉，你就让顾总睡一会吧，这几个月，顾总精神状态没有以前好了，工作忙，经常是到深夜，怪累的。”

苏不记没动了，默了默，问：“他工作很忙吗？”

司机说：“我哪懂老板的事啊，只是这几个月我接送老板，感觉他一直很忙，又紧绷着，这怎么吃得消呢，要是我儿子我得心疼的不行，哎。”

苏不记：“哦”

司机小声地说：“你可不要跟顾总他说啊，顾总不喜欢我们多话，只是，只是”

苏不记：“只是什么？”

司机看着挺实在本分的长辈，操着没那么流利的普通话：“唉，顾总对我们这些员工都好，所以才对你多说了几句，小菇凉别嫌我啰嗦就好了。”

苏不记皱着眉，点点头：“嗯，不会的，谢谢。”

司机找好停车位停稳后，就下车去抽烟了，苏不记静静地在车里陪着。

“醒了”苏不记盯着人家睫毛看的入迷，突然那扇子似的睫毛一动，微微扇了一下。

“嗯”刚睡醒，来不急摆脸色呢，看着一派平和。

等人松开自己，苏不记便开门下车了，她刚才已经垂涎好久了，现在人都醒了最好有点分寸别又招了人家不快。边想着，边匆匆往门诊部方向走去。

现在早上9点多，医院也像赶集似的，人来人往。很快，手臂被人用力地抓住：“你跑什么。”

苏不记被拽停，无辜地看着来人：“我去看病，谢谢顾先生送我。”

疏远，顾万顷从苏不记的话里听到的只是疏远。

他不可能对那晚的话解释什么，更不可能认错的。此刻，无话可说。

但手依旧没松开，顿了一阵，突然把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边说边抽出一本本子来：“这是病历和缴费单，复查的费用已经交过了。”

苏不记想接，但对面的人好像没有要给你意思，僵持之中，苏不记客气的说：“谢谢，总共多少钱，我转给你。”

顾万顷嘴角抽搐：“苏不记。”感觉在生气与不生气的临界点。

沉默片刻，顾万顷逼近苏不记，苏不记脚跟踢到路边的小台阶时，一个温热的唇贴了过来。苏不记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灵魂出窍了，只留了一个壳在和顾万顷嘴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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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正在排队，顾万顷站在一边人少的地方，还有点懵神。

苏不记抱着几盒药，走出门诊大楼时，顾万顷站在一边的圆柱背面

——抽烟

她总共就看到顾万顷抽过两次烟，这是第二次。很快，对方也看见了她，手上夹着半根，走了过来。苏不记后退一步

顾万顷睨了她一眼。

二人极为默契地安静地往停车处走，途径一个垃圾箱，顾万顷灭了烟，放进专门放烟头的那处。

苏不记心里想：呦，还挺懂垃圾分类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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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司机尽职尽责目不斜视地发动了车子，平稳地上路。

苏不记拿起手机，想把钱微信转给对方，找了半天。才意识到：她压根就没人家微信。只好默默地放下手机，开口：“顾先生，医药费我怎能付给你呀，给我一个账号吧。”

顾万顷：“微信吧。”

苏不记咽了口压根不存在的口水，开口：“那我扫你的二维码吧。”

说完，就是等待

顾万顷皱着眉：“你直接转过来行了。”

苏不记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飞过，说：“我没你微信。”

顾万顷僵了一下，把手机掏了出来，解锁，递了过去。

苏不记努力克制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接过手机，打开微信，翻出二维码，付好后。捏着黑色的手机，想着：要不要加个微信呢，曾经自己多么渴望的一个微信。要不要悄悄加一下呢，顾万顷的朋友圈会发些什么呢？

正在犹豫之际，手机一声脆响，息屏了。虽然现在顾万顷已经坐在她旁边了，但她还是有点沮丧，没加微信。

最后把手机还给他，顾万顷接过手机，直接放回外套口袋。他从亲了苏不记到现在，一直处于魔幻的状态之中，但眼前的人确实是真的。

自我厌弃之中。

一路无话。

快到学校门口了，顾万顷示意司机进学校，停在香樟树下。苏不记说了声谢谢就要下车。

手扶到车门的时候，旁边的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白色的卫衣起了一圈褶皱。苏不记疑惑地回头，接着便感觉到温热的唇留连，唇，脸颊，下巴，脖子，被压着。她试了几次，还是无法推开。

顾万顷把苏不记压在靠背上，亲了一阵，在苏不记耳边说：“我有钱，你想要什么，不太离谱，我都给你买。跟了我吧，嗯？”苏不记虽然被对方的亲密接触弄得晕呼呼的，但听力还在，顿时心里一紧，理智也恢复了不少。

顾万顷一边亲苏不记一边解自己的袖扣，抓起苏不记的手按在靠背上，扳开手指，把袖口按进去，懵懵懂懂之间，苏不记只感觉手里多了个硬硬的凉凉的东西，然后包起苏不记的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