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丈夫叶川一身灰色的西服,把自己衬得倒也精神不少,不像第一次去金志成家,焦淑环客观地说,真的不像有钱的人,就是普普通通的一身运动服,主要运动服也不是名牌。
难道是个隐形的富豪吗?
只有安然自己知道了,谁会去台湾打探她说的真实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过的好与否,只有自己知道,其实跟别人没有关系。
安然为每个人准备了一百元面值的新台币,发到每个人手中。小地方的人哪里见过人民币以外的钱币,自然都是欢天喜地的。
“这钱合多少人民币?”金夏的大娘拿着崭新的新台币晃晃着说。
金夏的前大娘早已去世,如今的大娘是大伯在金夏亲爷爷死后新娶的媳妇。这个大娘不简单,大伯是她的第七任丈夫。这个大娘有点神经质,不能见自己的丈夫跟任何一个女的说话,说几句话就是有问题了,出轨了,两个人勾搭上了。换做谁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行为,以至于错失家境不错的第一位丈夫,第一位丈夫据说是医生。这个大娘跟医生生了一儿一女,在孩子们很小的时候,被这家赶出家门。自此,大娘再也没有生养,开始了自己的奇幻的爱情之旅。
大娘跟别人过不长久的问题就是自己的猜疑,以至于一次次被男人赶出来。
待到跟大伯见面时,大娘已经经历了六个男人。
金夏的爷爷体质很好,若是有人好好伺候,活到一百多岁不成问题。
错就错在自己当年把老大留在了家里,老大在大媳妇的调教下,变得自私,世故,精于算计。
老爷子显然是妨碍了自己再娶的打算。家有老爹卧病在床,谁愿意进门啊?
所以,当九十多岁的爷爷犯病得了脑血栓后,大伯第一时间不去送去诊治,采取了自生自灭的做法。姑姑得知后,默许了大伯的做法,最终,几天后,爷爷去世。
按照当地的习俗,人死放四天再入土为安。大伯显然等不及了,已经跟长的还算不错的后来的大娘见了面,丧妻多年的大伯急于开始自己的第二春。爷爷半夜咽了气儿,第二天大伯就把爷爷打发了,跟多年前去世的奶奶作伴去了。
大伯装模作样地伤心了几天,不到一个月,迎娶见面的大娘进门。结婚初期,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倒也甜蜜,过起了男主外女主内的日子。
这不,金家有什么事,大娘都以大伯家女主人的姿态出现了。
“大娘,合人民币二十五块钱。”金夏对这个勇于追求自己幸福的大娘倒还有点欣赏,得是多勇敢,才走到这一步的。
“哦,是金夏吧,呵呵,哪天我去银行兑换去,这样留着也花不了,有啥用?!”大娘把钱揣起来,继续吃菜。
其实金夏想说,你可以留着做纪念啊,算了,还是自己留着吧,二十五元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