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比乌斯拍了拍德瑞安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他把这些文件拿出来给德瑞安看。上面分别是对他的危险性评估，可控性评估和收益性评估。

最后的那份收益评估结果显示，至少要养德瑞安一百年以上才能有收获。而且还不能保证是否回本。

德瑞安翻了大半天，发现主要是因为他这种火属性与土属性的泰坦提取出来的原料太混杂了，而且有其他伟大存在的力量残留。使用者无法保证是否会继续被原初神盖亚链接。

这种偏向暴躁且带有巨大污染的原材料不是市面上有关魔药和秘药的合适原料。很多法师在做过实验后，也发现他的血肉组织能量太少。不是一种理想的实验材料。

而等德瑞安成为真正的神话生物——泰坦，那需要的时间得三至四千年。即使是德瑞安继续提升自己的惩戒骑士等级，也由于多次扭曲而失去了后续的提升途径。

看到这里，维比乌斯还偷偷地问德瑞安愿不愿意有个新的信仰。当德瑞安表现出犹豫后，他偷偷塞了个纸条给德瑞安。并嘱咐他在离开警局后再打开，甚至是在离开首都后再打开。

德瑞安就这么因为自己的无用而被解禁了。

“等等，这个不还是有适合神灵做神灵载体这一选项么？”德瑞安有些不甘心地指着最后一页，任谁因为无用而被抛弃都会不甘。尤其是自己在这里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跑去外面苦哈哈，那才是真的傻。

维比乌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种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你有那些诡异的天赋，用你的肉身做容器，那不是找死么。”

“呃……”德瑞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而且不止这些，那些法师发现你的诡异天赋后，把很多从你这借走的实验素材都烧了。这可是有先例的，有些诡异天赋的拥有者能滴血重生。一但没处理好他们的血肉，可能哪天就会发现一个光膀子的陌生大汉在实验室里站着。”维比乌斯感叹道，举起水杯喝口水，“有时真羡慕你们这些人的天赋。”

“羡慕被做成天赋药剂？”德瑞安反问道。

“咳咳，那都是好几万前的事了，现在谁还那么找死。”维比乌斯刚喝到一半的水差点喷出来。

“警局还收留我么？”德瑞安有些不甘心。他想过出来后去找伊薇特和爱丽丝，可想到自己目前只是因为无用而被放走。万一哪天又有用了，自己要是不够强，那岂不是会牵连他们。

“不收留了，麻烦太多了。实际上，帝国内部对你的决定不止是有这些文件的原因。不过，这些你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维比乌斯说完就离开了。

德瑞安低头看着自己签好的一众文件。一种荒谬和不真实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我又该去往何方呢？”

想到自己还有希莉亚没见过，他赶紧去找这个跟着自己的少女。

至少，在自己离开伊斯坦布朗之前，要跟少女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