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条?”
张易之刚欲回答,似乎立即又意识到了不妥。
若是直接程供奉妆容不整故而责罚,武则肯定会此事是朕允聊,朕已经允准程供奉素面朝。
若是再提昨欠下的二十杖,明显武则已经不悦,话太多唯恐适得其反,搞不好还会被看破故意打压之心。
迅速权衡过利弊之后,张易之正待开言,不曾想却被丁昊抢了先。
此时,当然得混淆武则视听了,丁昊岂能错过?
“启禀圣上,臣因未簪花敷粉,故而受杖五十。”
“五十杖!”武则大为吃惊道。
接着,顿时愠怒。
“胡闹!五十杖下来,岂不是把人打废了?”刚刚得了这么一个可心的人儿,武则显然有点儿舍不得。
“再了!我不是已经允了你可以不敷粉簪花吗?为何不?”
丁昊早就等着这句话了。
“臣了!奈何人微言轻,又加上是初来乍到,还有,也许是神皇陛下昨日宠幸了臣,故而,有的人心生妒意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懒得辩驳了!要打便打!随他们去了!”
就因为迟疑了一下下,令丁昊抢了先,丁昊已经在回陛下话了,张易之自然不好冒然打断。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程供奉竟然如此巧舌如簧。
不但会装可怜博取同情,而且混淆视听起来,显然是一把好手呀!
张易之急了!
“陛下休要听他巧言令色!此子赌是可恶至极!他这是恶人先告状!……”
情急之下,话便失了分寸。
武则怒了:“你以为朕是瞎子聋子吗?
五十杖!你可真下得去手!
今日若是朕晚来一步,翔郎岂非就血溅五步了?
朕已经允准了他素面朝,你这未免太急切!”
张易之仗着往日宠信,不依不饶道:“此子桀骜不驯,目无上官,不责罚,实在不足以服众!”
“住口!你这是因妒生怨!想打杀了翔郎给朕示威吗?
不责罚不足以服众?你看看!你看看!控鹤监乌烟瘴气!你这个监正就是如此服众的吗?”
见武则对自己的兄长已经开始呵斥了,莲花六郎张宗昌急了,赶紧上前劝慰。
“陛下勿恼,陛下勿恼!可得当心着点自己的身子骨!
为了这么点儿俗务,伤了身子,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陛下你看他们,行为怪异,臣以为他们好像是中邪了!
应该是沾染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方才臣已经命人去请宫中方士了,结果到底如何?稍待便知。”
莲花六郎张宗昌,果然不愧为武则最为宠幸之面首。
三言两语间,看似在为武则的身体担忧,实则已经帮着兄长无形之中转移了火力。
果然,武则闻言之后,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
“中邪?怪不得行为如此乖张!”
张宗昌成功替张易之解了围,二人刚刚松了一口气,谁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王公公好死不死的,竟然就在这时兴奋地扯着嗓子开始干嚎了。
“哈哈哈哈,程翔,一个劳什子秀男而以,神气什么?也敢得罪咱家?以为忍气吞声就能躲过此劫吗?
妄想!薛艺薛主薄今日就会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