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张尚未开言,薛艺按耐不住了。
“大胆程供奉!缘何又是素面朝?你可知罪?”
丁昊昨日都未曾怕过,今日又已经得了武则亲口允准,当然不鸟他。
“你乃何人?有何资格叱问于我?”
众目睽睽之下,薛艺做为控鹤监的三把手,自然也不想被别人看轻了,要不然日后如何服众?
回答的当然毫不示弱:“真是没规矩!身为萃阳宫供奉,控鹤监主簿当面,竟然故作不识,赌是目中无人至极呀!”
薛艺堂而皇之的报出了名号与官职,丁昊却并未退缩。
依旧傲然而立,质问道:“既然阁下乃是控鹤监的主薄,缘何明知故问?”
薛艺满头雾水。
“什么明知故问?本主薄要治你妆容失仪之罪!”
着,连分辨的机会都懒得再给丁昊。
挥手指使道:“来人了!昨日已经过,再犯者,杖八十!
昨日尚还欠着二十,今日索性一并打了!
杖一百,给我狠狠的打!”
丁昊不由得眼底就是一抽,觉得这个薛艺还真是狠毒,这一百杖要是落到身上,即便就是侥幸未死,恐怕也得落个终身残疾!
往日无怨,近日仇,如此狠毒之人,断不可放过!
心念电转间,丁昊大吼一声:“谁敢?”
欲要上前的众太监,顿时被惊得一愣。
丁昊朗声道:“亏你还是控鹤监的主薄,昨日陛下已经允准,我可以素面朝,难道你竟然不知道吗?”
完之后,轻蔑地直视着薛艺,犹自不忘再扣上一顶大帽子。丁昊疾言厉色道:“看来你只醉心于功名利禄,根本就从不留心神皇陛下的一言一行啊!
你当你自己是外朝官员吗?你这是轻慢圣上!渎职加失职!万死莫赎!”
事到如今,既然对方已经动了杀心,自己势单力薄,也唯有上纲上线一途,管它沾不沾的上边?扯呗!
这帮人一,不就是呈口舌之利嘛!白了,也就是胡搅蛮缠!这个,丁昊也会!
果然,薛艺的气焰被打掉了不少,显然已经没有先前那般硬气了。
“你信口雌黄!怎么可能?怎么会?”
丁昊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薛艺,一字一顿道:“走吧?去问圣上?”
薛艺当然不敢去,去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再了,皇帝允准的事儿,不知也就罢了,再去追问,那还真是轻慢之罪!
见这个薛艺如此不中用,三两句话竟然就萎了!张易之不得不自己出面。
“大胆!程供奉!你这是以下犯上!”
见正主终于出面了,丁昊不徐不疾道:“张监正既然要对付于我,又何必假手于他人?找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未免落了下乘!”
张易之被戳中了本心,不由俏脸一红。
众目睽睽之下,身为监正,自然不好再无中生樱
不过,张易之并不简单,接下来的话,的丁昊哑口无言。
“本宫知道,陛下允准你素面朝,是你晌午去上阳宫之后的事。
昨个儿晌午之前,你所欠的二十杖,还有你打伤行刑太监之事,这你总该抵赖不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