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越级擢升已是尤为不易。
再这银龟袋,若是在外朝,五品以上才有获赐资格。
别看这个五品!别忘了,这可是在唐朝武周,唐朝的五品官已经很大了!
当朝的宰辅有时候也才三品!完全不似明朝那般,一品二品多如牛毛!
更不似辫子朝那般,一品大员多的已经不如狗了!
言归正传。
曾有方士曰:“周,武姓也,玄武,龟也!”
故而,武则尤为喜龟!
在武周,武将用龟符,文臣用龟袋。
这银龟袋便等于是身份的象征,代表着圣上的恩宠。
武则身侧的近臣,譬如:上官婉儿,槿汐,二张,以及外朝的狄仁杰,张柬之等人,都曾获得过钦赐银龟袋。
这白马轩里一派喜气洋洋,控鹤监里早有人不乐意了!
从昨日开始,二张恨丁昊就恨得牙根痒痒。
无它!
应制诗抢了风头也就不了!
圣上竟然迫不及待的就令其侍寝!
才头一进宫呀!只怕连规矩都没学会!太罕见了!
谁曾想,这还不是最令人吃惊的!
一晚上,仅仅只一晚上,也不知道程翔有何过人之处?就二等供奉,钦赐银龟袋了?
恩宠之盛,控鹤监鲜有啊!
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的二张,哪里还睡得着觉?
一大清早的爬起来,便开始商议对策了!
软饭不好吃!没点儿危机意识可不行!
控鹤殿里,张易之一早就派人,将自己的弟弟莲花六郎张宗昌请了过来。
两兄弟相对而坐,那怨念不是一般的深呢!
粉嫩伪娘张宗昌鐅着个娘娘腔,喋喋不休的不忿道:“就那个程秀男!粗鄙的就像武夫!他何德何能?竟然受陛下如此宠幸?……”
张易之随手拿起案几之上的茶盏,轻押一口,对张宗昌的吐槽恍若未闻。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样,只管神游外。
伪娘莲花六郎吐槽了一会儿,见自己的兄长并不回应,急了。
“我兄长,你倒是句话呀!
一大早的派人将我叫来这里,你可倒好,一言不发!怎么个意思?”
张易之果然沉得住气。
见张宗昌急躁,无奈的摇摇头:“六郎啊!找你来是商议对策的,这些,恐怕没用啊!”
张宗昌闻言更急了:“嘿!兄长,你这是嫌弃我无用啊?既然如此,何必又派人找我前来?”
张易之无奈,只能笑道:“六郎,你呀!就是爱使性子!为兄这是嫌弃你无用吗?
这是,爱之深,责之切!”
见张宗昌似乎是听进去了,张易之索性也就直言了。
“为兄了你多少回了!就是不改!
如今不同于往日了!你也看见了,这程秀男了不得啊!
什么粗鄙武夫?别自个骗自个了!
人家一表人才,且还满腹经纶!
你这性子,须得收敛着点儿!否则,迟早会让陛下反感!
咱们,苦心经营这许多年,付出了多少汗水与辛劳?
如今局面来之不易呀!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张宗昌见张易之的语重心长,不再反驳,默默不言、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粉面之上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既然是心腹大患,那咱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他立足还未稳,把他……”
到这里,娘娘腔比划了一个,以掌做刀,手起刀落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