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神皇啊!
仅着一身质地轻软的白色衣衫,未敷粉,也未簪花,丁昊从容不迫、英姿勃发,昂首迈进正殿。
“新晋秀男程翔,见过亨国公!”
站定之后,丁昊不卑不亢,对着殿中主座躬身一礼。
半晌之后,不见动静。
丁昊不得不就那样躬着,躬的腰都酸了。
张监正还真沉的住气,愣是不出声。
丁昊胸中,那股子无名之火,“噌”的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喵的,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丁昊缓缓站直了身体。
但见大殿的正前方,奢华宽大的主座之上,一位敷粉簪花的妖艳男子,傲慢的斜倚于座位之上。
一身的华服,描眉画目,唇若涂脂。
见丁昊已然长身而立,此人,顿时眼泛寒光,大声斥责道:“大胆!本公未叫你平身,缘何敢擅自而立?”
身后侍立的太监,正是王公公,此时可算是逮着机会了,那个迫不及待呀!
连言语之中,都包含着几分急牵
“敢对亨国公不敬!只怕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周遭左右的一干热,也全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唯恐下不乱的模样。
全都饶有兴致的看着,似乎这是一场极为有趣的好戏。
丁昊心中了然,事到如今,委曲求全或者退缩,已然解决不了问题,那索性不妨就爱咋咋地吧!
“礼我行过了!可是,大丈夫立于地间,可以躬身低头,但又怎可一直躬身低头?”
闻言,张监正顿时一愣,旋即笑了:“的好!这一遭本宫饶过你了!”
身侧的王公公大急,连忙继续上眼药:“公爷休要听他巧言令色!
公爷请看,程秀男妆容不整,竟然也敢前来,这分明就是不把公爷您放在眼里啊!”
闻言,张监正的眼中,寒光再次一闪。
“素面而来,难道你的奴仆没有告知于你吗?
这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无规矩则不成方圆!
六郎!依照宫规,此人该当何罪?”
“呃,这个,噢,记起来了,初犯者,杖二十,若胆敢再犯杖八十!”
丁昊觉得好笑,这帮人装的人五人六的,全都是一帮绣花枕头,草包嘛!
还该当何罪?只怕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明显的便是随口胡诌。
循声望去,但见答话之人,坐在张监丞的左侧首位。
头顶金冠,额角簪花,面如白玉,目似朗星,年龄似乎要比张监丞上许多。
因此,整个人总体而言,显得更加比张监丞粉嫩、俊俏。
张监丞还未开言,王公公反倒是按耐不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来人了!六爷不都吩咐过了吗?杖二十!”
顿时,殿后几名青袍太监领命,奔着堂下侍立着的丁昊气势汹汹而来。
当先一名瘦弱的像鸡仔似的太监,横眉冷目,上来便想拽丁昊的胳膊。
丁昊也不客气,抬腿就是一个正蹬。
随着一声惨叫,太监犹如断线的风筝,顿时便倒飞了出去。
这一下,尚未动手的几名太监傻眼了,被骇的犹如泥塑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