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能清晰感觉到,毒气在随着她的动作,从手臂往肩部蔓延。
如果继续行动,让毒气蔓延到心脏,后果不堪设想。
血奴掠轻功在林间寻找,终于看到一间孤零零的木屋。
她勾起唇,冷漠阴笑:田思思,如果只是要你死,我有的是机会。可我现在要留你性命,让教主看到你移情别恋,对你死心。
血奴还未闯进木屋,木屋内在闭关却一再被打扰的和尚就出声了。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阿弥陀佛。”
血奴推门的手一滞,心中冷笑:望物成空,心明如镜,这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尤其被伤过之后,她有权不原谅。
她将门重重踢开,把来意说明。
和尚没料到他那不成器的弟弟竟挑了毒箭伤人,便叫血奴自己从他木鱼里取解药。
“……施主别担心,那箭上之毒不会致人死命,只会将人麻痹五六个时辰。但服下解药,便能顷刻好转。”
血奴一掌拍碎木鱼,内有两粒丹药,她却把其中一颗捏碎吹散。
和尚虽闭着眼,却能知晓血奴所作所为,“今日之因,成就他日之果。劝施主莫要行差踏错,来日后悔莫及。”
“死和尚不要多管闲事。”血奴嘶哑的嗓音磨出难听声响。
她讨厌这种被一眼看穿的感觉。
来至和尚身后,眼神阴骘。
和尚轻叹一声,似早有预感,“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血奴伸出手掌,全力拍在和尚天灵盖上。
和尚身体歪下,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