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跟在血奴身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血奴的态度转变得过快,难道这一切是少年教主的安排?
九娘手执火把,光亮大多照在血奴身上。
视线下掠,田思思看到九娘腰际挂着佩剑。再往上瞟,头上则有长簪固定发髻。
而她的行李和惊鸿剑都留在船上,只随身带了些重要小东西。唯一的武器,是从少年教主那偷来的短匕首。
到了河边,血奴把九娘放下,抱胸站在一旁。
九娘自己执火把照着伤口,田思思撕开九娘沾血的裤腿,用河水轻轻洗去伤口周围的污渍。
伤口中镶着一片立起的树叶,周围皮肤都红肿起很大一块。
树叶是由十分高深的内力护持着,才能坚硬如铁片般插进皮肉里。但也正是因为被内力灌入过,扎进血肉后的叶片反而更加柔软易破。
血肉紧裹叶片,田思思捏住露在外的一点点叶片边缘,稍稍用力。九娘疼痛哀叫,叶片却没有被拔出半分。
“你忍着点。”田思思加大力道,猛地一拔。在九娘的痛呼声中,叶片边缘立马碎裂,镶在肉里的却还没有拔出一点点。
“看来要把肉割开才能取出来了。”血奴在旁幸灾乐祸道。
“你的剑借我。”田思思朝血奴摊开手。
血奴连忙警惕地用手按住剑鞘,好笑道:“别天真了,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佩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