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浚拿眼瞥向田思思。
刚才进房前,他特意嘱咐除了大夫不准任何人进来,且此事不许声张。如今房内,就只有他们三个,没有下人。
田思思一手捏着衣服挡住身子,另一只手轻轻为江澄浚拉开染血的衣衫。
江澄浚身上仅剩一件贴身的,一拉开便看到了他赤着的身体,她的手指也不可避免地触到他温热的肌肤。
她脸上红了红。
在揭开染血的那部分时,她看见了他的伤口。他的胸肌也微微一抖,显然是在忍着疼痛。
田思思咬了咬下嘴唇,眼睛里也盈盈闪着泪光。却听他“嗤”地一声笑。
她视线投去,与江澄浚对个正着。
她没有躲避,与他对视着。心中的后悔和不忍,也写在了脸上。
直到他唇线微微勾起弧度,对她说:“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疼。”
他说谎,明明流了那么多血。
大夫来为江澄浚清理伤口,田思思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公子,老朽为你抹清风玉雪散吧。保准愈合快,还不留疤。”大夫讨好地拿出一个瓶子。
江澄浚却一勾唇,说:“上止血药即可。”
“可是公子,只上止血药伤口会留疤的。”大夫惶恐。
江澄浚视线掠向田思思,嘴角笑意更浓,开口意有所指道:“哦?留疤?不是更好么。”
“呃,这个。”大夫为难。最后摄于江澄浚少庄主的身份,还是依言只上了止血药。
大夫离开后,江澄浚让人带田思思去沐浴。
一直到田思思离开,他都对香音寺的事闭口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