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破空声,江澄浚手中纸扇飞出,扇柄恰好点中韩肆胸前膻中穴。
转了个弯,又飞回他手。
韩肆连连倒退,胸腔闷痛,朝空喷出一口鲜血。
“韩大镖师,我很抱歉害你镖局折损一人。丧葬费和吊唁钱少不得你,托你押镖的费用也会双倍结清。你这就回去吧,行走江湖可不能太固执。”
和江澄浚一道过来的下人中,有个从怀里摸出叠银票,随手塞到个中年镖师手中。
那镖师一愣,但银票抓得紧紧的。
只有韩肆没有去看银票,抹了抹唇角血迹,“还有我田天兄弟,你就打算这样揭过?”
“她……算不得你九州镖局的人,她也是我朋友。”江澄浚黯然神伤。田姑娘的性命,他不愿意用金钱衡量。
韩肆捂住胸口,“好,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又指向长疤脸,“但我要看着他死!他还没死,我就不会回去。”
“随你。”江澄浚只是轻轻吐出两字,便起身而去。
拢翠山庄的下人们井然有序地尾随在后,一个个的对江澄浚都恭敬无比。
江澄浚一行人走后,韩肆突然双膝跪下,仰天长叫:“田弟,我对不起你呀——”
这一声喊完,悲憾之气闷滞胸臆,韩肆“咕咚”晕倒。
九州镖局的人纷纷过来扶起韩肆,也有扛那尸体的。
又是一波人下山。
等到脚步声远处,田思思和十三郎才直起身,从石头后走出来。
“你跟韩肆拜了把子?”十三郎拿审视的眼神瞧田思思。
田思思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