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没办法,只好进门。
沈无诤依旧在案几旁,瞥一眼进来的身影,修长指尖落在身旁示意。
“过来,坐。”
黎明听话地坐下,顺便把手伸了过去。
沈无诤:“……”
训兽呢?
他把黎明的手狠狠拍开。
黎明委屈。
“痛。”
沈无诤又将手拉回去,瞥了一眼。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舍不得再甩开,轻轻护在掌心当郑
先前,两人隔着一扇窗。
他勉强还能冷言冷语。
当她坐在自己身旁,靠得那么近,手还在自己的掌心里。
沈无诤也没了办法,眼底一片柔软。
“我不会干涉你任何事情,你愿意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但是……”
典型的先扬后抑。
黎明赶紧举手,提前承认错误。
“兵权的事情我立刻马上就……”
话没完,沈无诤一伸手,修长的指尖抵在她的唇瓣上,示意闭嘴。
黎明还要挣扎,“我真的可以……”
他面无表情。
“多一句没饭吃。”
黎明闭嘴,安静如鸡。
“跟兵权没有关系。”沈无诤顿了顿,“实话,越国一切与我无关,乃至中原,我也没有任何牵挂。”
曾经他同自己的父亲,镇国公一样,视皇权为自己的一牵当成为弃子被抛弃,他也失去了追随的信仰。
他就如同飘零的落叶。
也许还残留着片刻的鲜艳,迟早就会枯萎死去。
好在。
他何其有幸,遇到她。
凭借这份牵挂,才能继续活着。
沈无诤一声叹息,“我……只要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