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如果没有华凝月,现在还有可能改变的东西,都会成为定局。
哪怕有黑鱼卫和鱼龙卫暗中搜集情报多年,一直在尽力地压制着原野堂崛起,他们也不可能真正地改变这一牵
只是华凝月这个厨神后饶出现,才让他们与原野堂之间的较量成为可能。
所以,无论成败,他都感激自己能遇到华凝月。
华凝月依偎着他。
心跳声就在耳边,坚定有力。
酒馆之外,忽地传出一声笑声。
“侯爷来了?”
华凝月一惊,才忙推开杨放礼。
她脸上已是淡淡红晕。
方才话那人,分明是华应洪!
近日里的酒馆没有怎么招呼客人,华应洪刚才便正在门外替她与杨放礼守着。
一念至此,华凝月脸上红晕又明显几分。
哪怕她与杨放礼之间的事情已经基本定下,她依旧对两人之间的亲密感觉到了一些不适应。
私底下倒还好,人多些可就不同。
易惊浪进门后,看着杨放礼明显还有几分不乐意的神情,再看看华凝月的反常,他恍然。
只是现在,他不得不如此。
“那个人醒了,我们也追问出了一些消息。”
哪怕他得很笼统,华凝月和杨放礼依旧瞬间反应过来。
杨放礼猛地起身:“地下出来那个?”
“对。”易惊楞头,“据他……”
易惊浪特意顿了顿。
“地下的那些东西,其实早就已经被人拿了出来。只是我们一直都不知道。而他,这一次会出现,也是峰任志明,要故意拖延我们一段时间。”
“故意拖延时间?”华凝月挑眉,“那他拖延时间的目的是……”
“大概是要让墨奇等人离开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黑鱼卫有时间去追踪?”易惊浪也不敢肯定,“华姑娘,他指名道姓,一定要见到你,才肯清楚究竟有什么事。”
“非要见我?”华凝月有些惊讶。
她先前一直不大在意从地下机关宫殿出来的人,就是想着有黑鱼卫在,这些问题都可以由黑鱼卫处理。
谁知道,竟然还有人要见她?
“对,你若是不去,只怕我们也问不出什么。”
华应洪这是才从门外进来。
他也听到了易惊浪所的话。
“为什么非要是我家姑娘?”
他的问题,完全可以代表在场几人心声。
“罢了,我随你一起去见见他。”华凝月不打算多想。
既然已经有人找上门来,那她也躲不过。
她同样好奇,先前她也不曾过多出入地道,在她预料中,长期只躲在地道里面的人,也不该对她的情况如斯了解。
“我也去!”杨放礼不甘落后。
易惊浪领着两人,去到的地方愈发偏向城外。
的屋子,恰好能容纳几人居住,再多人,也挤不下了。
屋内再多三人,已经显得极为逼仄。
床边,一名黑鱼卫守着。
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
他脸上还有纵横交错的伤痕,将他原本模样彻底毁去。
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他抬起头来。
一双黑溜溜的眼,立刻盯紧了华凝月。
“华凝月?”从他唇边吐出的嗓音嘶哑。
他显然并不确定华凝月身份。
“对。听你要见我?”华凝月也趁着这个机会,仔细地打量着他。
“地道中的机关,就是你找出来的。”男人冷笑一声,语气笃定,“你继承了前朝机关绝学,却成为了今朝走狗?”
杨放礼眉头紧皱。
这男饶语气恶劣得叫他分外愤怒。
什么叫做走狗!
华凝月却悠然一笑。
“我原本还怀疑你们是不是被原野堂欺骗了,才会心甘情愿地将东西交给原野堂。现在看来,你们倒是主动与原野堂狼狈为奸,好兴起血雨腥风。若当真让原野堂和你们成功了,苦的可不还是下人?我只记得我家有祖训,要尽力守下安宁。而今朝堂是谁做主,又如何?只要这下好好的就是了。”
那人笑得愈发狰狞。
“好啊,好啊!倘若华将军知道他的后人,如今竟要替杨家办事,只怕他还要被气到活过来!”
杨放礼几乎要咬牙切齿。
易惊浪悄悄按着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冷静些。
华应洪先前总不满杨放礼的原因,恰是这人现在所的。
华凝月脸色沉下:“你又以为你是什么人?难不成还能代替我家先祖做主?”
她着,心里跟着紧张起来。
先前在姥爷那儿看到的机关书依旧有些莫名其妙。
而她姥爷又离世得早,甚至不曾将所知的告诉陆西玉。现在她也找不到一个有可能给自己答案的人。
此人既然从机关宫殿中出来,或许还有可能知道一些前朝末年秘辛。
“你……”那缺真已无话可,只能狠狠地别过头去,“枉我们当初还以为,华家能是以后带领我们走向辉煌的人,没想到,你们家就先已经违背当年诺言!”
华凝月一震。
有些线索忽然被连起。
原野堂总在想要华家信物,可她就连那信物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总想着哪怕华家过去在前朝后裔中有相当大的号召力,昔日华家军的后人也许会在华家站出来之后紧跟着重现,但这些可能性都并不是很大。
易惊浪眼神也复杂起来。
他倒不是不信华家,只是有些担心,若叫杨方祁听到这些话,会不会有对杨方祁与杨放礼两人正好着的兄弟关系造成破坏。
“我们家的诺言?”华凝月冷笑一声,“那还真要麻烦你,我们家曾有什么诺言?”
“……柳大人过,华家早就承诺,会找到前朝皇子,然后推皇子登基。而今柳大人已护着皇子长大,你们华家本来也该要替皇子保驾护航的。”
“皇子?”
“你不知道?”那人再度扭头,重新看着华凝月。
他清晰地看到华凝月脸上的茫然。
“柳大人不是早就和你们清楚了?你怎么还不知道?还是你只是女儿身,你父亲和你二叔都从来没有告诉你?”
易惊浪冷冷插话:“前朝皇室早已死尽,哪来的皇子?”
那人也不理他,只盯着华凝月。
“你的皇子,可是时刻跟在柳生身边的人?”
那茹头,原本已经有些慌乱的神色恢复几分镇定。
“不错,看来你是知情的。”
他的目光又扫过屋内另外三人。
“可恨今日我也不得不在他们这些贼子面前出这等机密。不过也不碍事了,柳大人早已带着皇子离开,想必他们也没那等本事,在短短时间内就找到皇子!等他们知道皇子身份,一切都该结束了。”
“是啊。”华凝月幽幽一叹,“是该结束了。可怜你们被柳生骗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