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人同时心头一颤。
和厨神秘籍残页有关的血雨腥风太多。
尤其是村里多了不少习武之人后,更有打听传言的渠道。
他们都清楚,若让外让知,他们这般平平无奇村子,竟然还藏有这等东西,此后,要来抢夺东西的人可不要太多!
“村长,这也太事关重大了!我等定然不会将今夜听到的事出去!”
第一个人做出保证,其他人也忙着发誓。
田五同样不慢。
老村长目光自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又有些迟缓地摇头:“我怀疑,咱们村子里还有其他人,早已知道这消息,并且还将消息传了出去。要不然,这段日子里,也不会那么多人要进咱们村。那些人打着的名头千奇百怪,但真正的目的都只有一个。”
田五又想起华凝月一行人:“村长,那他们……”
华家一行人,同样有着可能!
“我不担心东西会被谁得到。”老村长满是褶子的脸上浮现出一道古怪笑容,“毕竟,这东西当年在咱们村,后来却已经被人带走了。就连我都不知道现在这东西在哪儿。其他人想要进咱们村找出?不可能的。我只怕,他们在找不到东西后,恶向胆边生,就要对咱们村村民动手。”
老村长眉眼又被担忧笼罩。
其他人亦心底一片沉重。
田五好几回想问老村长,究竟是谁把东西带走了,又怕问出口就会被人听到,又造成消息外泄。
先前屋外传出的动静有些离奇。
他不觉得只是自己听错了。
但又找不到人……
从村长家中离开,夜色更深。
山边的村落,夜里带着寒气。
田五望向华凝月等人住的屋子。
唯有清冷月光洒下,让他看清屋子的轮廓。
屋内黑灯瞎火,若非他早知今夜有人睡在里头,怕也会觉得并无人居住。
田五收回目光,正要返回家里歇息,明日尽早带着华家众人拜祭,然后将人送走。
忽而,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那只手冰冰冷冷。
田五骇然。
他下意识想要反抗,身上却使不出劲。
捂着他嘴的人动作灵敏,很轻松就把他打晕。
一夜,就在其余饶沉睡中过去。
次日清晨,华凝月醒来,就看到华应波坐在桌边,用手撑着身体,正默默打着瞌睡。
但华凝月走近,他立刻睁开双眼。
一道亮光在他眼底划过,又被收起。
“丫头醒了啊?昨晚睡得还行吧?”华应波懒懒一笑,手上还在把玩着骰子。
“二叔,昨晚没什么事发生吧?”华凝月看向薄雾笼罩的屋外。
“这附近没有,更远点的就不知道了。”华应波一个人守夜,能照菇的地方有限,自然不可能将整座村子发生的事都一一留心到。
随着初阳升起,金光普照大地,田五竟然一直都没有来这里带他们去豆腐婆婆亲人坟前拜祭。
等待中的五人终于有些不耐烦。
初时,他们只想着村子里的人大概另有打算,也许对他们戒心还强,这才迟迟没有人过来。
可眼见得都要日上三竿了,竟还没有一个人来?
这可不是对他们戒备心强就能解释得通的事!
华应洪当即决定,自己出去找村民问问。
易惊舟忙也跟着一起去。
屋子里剩得华凝月三人。
华应波手中的骰子发出碰撞声的频率加大。
他看似随意,转动骰子的动作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二叔,你不要多想,也许没什么事呢?”
华应波苦笑一声:“丫头,你都会也许了,那就是就连你也觉得,已经发生了什么。”
陆西玉更是眉头紧皱:“昨夜……我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虽然她睡了,但以她武功,外加此时尚在一个陌生地方,她还会保持足够的警惕。只要响动大一些,她一定会被惊醒。
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华凝月默然。
屋内只剩骰子碰撞声。
没过多久,易惊舟步伐匆匆赶回:“我们快点过去看看!田五失踪了!”
他话音未落,屋内三人皆已起身,快步随他而去。
华应洪正被不少村民手持武器围着。
包围圈中的他竭力保持平稳情绪,尽量不动手。
一旦伤了人,事情对他们更没有好处。
他与易惊舟出来,才要问村民田五去了哪,村民们反而问他怎会在这里。
村民们竟都以为,田五未亮就已去找了他们,要将他们带到坟地。
再多几句,村民们的情绪就激动起来。
华应洪只得自己留下,与村民交涉,再让易惊舟回去把华凝月等人喊来。
以此时情况,想让村民们在找到田五之前,还能保持冷静,甚至给他们带路……难度太大了!
终于见得华凝月几人过来,华应洪心中亦稍定几分。
如今最大的好消息,大概就是村民中习武的人不多,就算有学武的那群人,在他们看来,都没什么威胁力。一旦真起了冲突,他们要全身而退还是轻松的事。
与此同时,又另有一人,拄着拐杖向这边走来。
那老人沉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先散开,老夫相信他们没有恶意。”
在村民们的称呼声中,华凝月几人已将老人身份弄清。此人,便是这村子的村长。
但……村长?!
刚才老人话时,让闹哄哄的村民都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中气十足!
以华凝月武功,都已经看得出这个看似平凡的老村长,实则深藏不露,就更别提实力更强的华应洪几人。
“村长,多谢您老信任。”华应洪朝着老村长拱手行礼。
华凝月几人站在他身后。
村民们也围绕到老村长身旁,如众星拱月。
老村长摆摆手:“老夫年纪大了,眼睛有些花,不过看人还是比较准的。当年华家在我南星洲曾做了许多善事,老夫亦相信,华家后人,哪怕销声匿迹多年,再出现,也不会做烧杀抢掠的事。”
“村长,田五失踪了!”一旁,一名村民急急地道,“昨晚上咱们村中除了他们,就没别的外人了。”
他着,还有些凶悍地往华应洪这边瞪了眼。
其他好不容易因为老村长到来而情绪略有平复的村民,也因为他这一句话,愈发激动。
“没错!”
“就只有他们是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