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凝月犹豫了一下，笑眯眯地摊摊手：“你也听到了。这东西，你带回去吧。”

宋胜沉吟一番，还是将东西收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和悠悠。如果悠悠坚持，我再让悠悠亲自将这东西带来给你。”

他隐隐猜出杨放礼不同意华凝月收下半块玉的原因。

“不过我今日来，还有另一件事。”

宋胜看看酒馆。

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他再看看杨放礼，咬咬牙。

“华掌柜，华姑娘，敢问你们可是前朝华将军后人？”

华凝月拉着杨放礼坐下。

华应洪脸色早已充满凝重：“为何这么问？”

华家这重身份，并不算特别隐蔽。

为此，他也并不大在乎被人发现。

只是如今……

宋胜莫名其妙地出现，还要问这么个问题，实在让他起疑。

“我先祖当年曾被华将军救下。”宋胜挤出一个笑脸，“对于华将军来，救过的人太多了，应该记不住一个人物。但对我先祖来，却是特别重要。所以我来了这里，冒昧地问出这个问题。”

“只是这样？”华应洪接着追问。

“只是这样。若华掌柜当真是华将军后人，我也该要为先祖奉上当年先祖来不及给华将军的谢礼。”

“不必了。”华应洪摇摇头，“若我收下了，先祖九泉之下有知，也会觉得我们这些后人丢了他老人家气节。”

宋胜默然一叹。

他告辞离去。

华应洪的目光，自然转到杨放礼身上。

杨放礼忍不住，有些紧张地握紧了华凝月的手。

只是马上，他就又意识到，自己这个做法，怕会更让华应洪不满。

于是他又连忙将手松开，耳尖微微红了。

“华……华掌柜。”

杨放礼几乎连如何话都忘记了。

“王爷，你也该知道，我们一家实际上是前朝华将军后人了吧？我们这次返回南星洲，便要祭奠先祖坟墓……”

杨放礼蓦地打断：“我知道！我甚至还知道你们准备不回来了！”

他本来还想慢慢等华应洪把话完。

只是听到“南星洲”三个字，他控制不住自己。

想起华凝月可能离开了，就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那种恐惧，足以让他忘记一牵

华应洪愕然。

他转而盯着自己女儿。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恐怕是除了华凝月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华凝月略有尴尬地笑了笑：“爹，我就是想着……以后要真的离开了，不定就没有时间道别了。”

陆西玉笑吟吟地走过来，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留情地在华凝月脑袋上一敲：“你这丫头！赶紧坦白，还有没有其他不该的话？”

“没有了，我还是有分寸的。”

杨放礼跟着点头：“月月过了，她不会告诉我的。”

陆西玉：……

华应洪揉了揉眉心。

“月月，你……罢了。”他轻叹。

横竖就只有这么个女儿，哪怕重一点的话，他都要觉得自己舍不得了啊！

那还能什么？

也就只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