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也有伤。”
华凝月自然不会忘杨放礼先前闯过来的动作。
他斜退着闯入战局那刻,当真只要有一点失误,就会殒命当场。
论起危险,已然不知比起她与使钩两人缠斗危险多少倍!
杨放礼低头看看自己被铁钩划破的衣服:“没什么大碍。”
他固然知道身上有几道伤痕,都是先前用那三招逼退使钩两人时候受的伤。
但伤都在身体。
要上药……也不大方便。
而且他没想过自己来到这儿的时候会真身上有伤,就连先前命人在这里放置伤药都只出于谨慎。
仅有的一瓶金疮药粉,他已全部倒在华凝月手臂。
若非药粉已经用完,最多只有粘附在瓷瓶上的一点点残渣,他怕是还能再给华凝月用一些。
华凝月忽而出手,将他放在一旁的瓷瓶抄在手郑
眼见得华凝月准备打开瓷瓶,杨放礼急道:“你别动!才包扎好,不动才不容易流血!”
华凝月左手拿着瓶子:“里面没有药粉了?”
杨放礼眼睛往左右瞄,唯独不敢看她。
华凝月便知答案。
她低叹一声:“没有别的金疮药了?”
“……没有了。”
杨放礼回答的声音几乎要被柴火噼啪声盖住。
华凝月放下瓶子,捏捏眉心:“那你还给我用这么多?”
她原本没想到瓶中的药已经用完,只是发现杨放礼态度有异,这才想到拿起瓶子。
结果杨放礼反应更大。
“流血!”杨放礼加大声音,颇有理由不足音量来凑的意思。
华凝月继续捏眉心:“你身上的伤,应该也在流血。”
“唔……不用管,慢慢就会止血的。”
华凝月只觉现在咧着嘴笑的他有些傻气,而他的话更是。
“我以前经常受伤,经常上药,后来,我的血止血能力就变强了。”
“衣服脱了。”华凝月忍着立刻将杨放礼揍一顿的冲动,“我身上还带有一瓶药,不如你的好,但总算能用。”
杨放礼眨巴一下眼。
“脱了。”华凝月不耐烦起来。
杨放礼再眨一下眼:“男女授受不亲?”
华凝月磨牙:“脱!”
这时候,这种话?
有用吗?!
再授受不亲,就今晚,他俩接触有多少了?!
杨放礼倒是事情怪他,但华凝月更知道,今夜来袭击的人,全是奔着她。
只要杨放礼离她远远的,就不可能出事。
更别提杨放礼受的伤,其实都是为了她……
杨放礼磨磨蹭蹭的,总算将衣服褪下。
他袒露着上身,脸早已涨红。
华凝月将佩戴着的荷包解下,递给他:“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杨放礼乖乖听话。
荷包里放着一个的平安符,还有一个银瓶。
他将银瓶的盖子打开。
清幽的药香立刻传出。
杨放礼将瓷瓶递给华凝月,目光犹自无法从瓶身移开。
他敢保证,这瓷瓶里装着的药肯定是好东西!
华凝月细致地将他身上的几道伤口一一敷上药。
她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杨放礼温热的身体。
两人都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