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璎,你知道震泽湖为什么会遭此大难吗?”巫月儿并没有把整件事情来龙去脉告诉管智瑜,那些小孩子们说的也太零碎,管智瑜只知道一群蒙面黑衣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屠杀震泽湖附近的几个村子里所有的黔首。
“你不知道吗?”姬千璎抬眸看向一脸茫然的管智瑜,她知道那个月儿姑娘为什么不告诉这傻子真相了,她怕这傻子脑血上冲,去找那些黑衣人报仇,就凭这傻子这副弱不经风的身子骨,还没冲到他们面前就已经丢掉小命了。
还有管夷吾的后人就是这么一副样子?不是应该运筹帷幄,颖悟绝伦吗?
管智瑜点点头:“据我所知,震泽湖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普通黔首,还有按照秦律的赏格,震泽湖附近应该不会出现这么多黑衣蒙面人。
这么多的黑衣蒙面人哪里来?而且这么三个村被屠这么大的事情官府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按理说这个时候不应该还有那些陌生的黑衣人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山道。
还有听那个黑衣人说什么老三,我想这次事情远比我们想像的复杂。”
听了管智瑜这些有理有据的分析,姬千璎抱着果子,久久没有说话,这个傻子不傻啊!还很聪明,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
姬千璎怔怔地看着管智瑜,心想自己这一趟历练来的可有价值了,居然捡到这么一个体格特殊,大巧若拙,还形貌昳丽的年青男子。
这一定要把他拐回家,那几个拖油瓶呢?带着也无妨。
几个大的直接扔给师伯,他老人家快一百岁了,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呆在这山上也怪寂寞的,那几个娃就给他做做伴。
此刻在某个不知名的深山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叟和一个满脸虬髯的老叟正坐在树下的石桌旁的石凳上下棋。
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叟突然喷嚏不断,他揉揉鼻子问:“师弟,你有多久没有去见那个小女娃了?”
“有五六年了吧!那小女娃现在应该十五六岁了。”满脸虬髯的老叟拿起一颗白子,徐徐道。
“你这个师傅怎么当的?扔一本医书给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让她自己看,太不负责任了。”须发皆白的老叟摇摇头。
“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你家那个小男娃现在应该也蛮大了,你教过他多少功夫?”满脸虬髯的老叟看向自己师兄的眼神里充满了鄙视,呵!跟我谈靠谱你还不够格。
“哼!我虽没怎么教过小男娃功夫,但是我每三年会去一趟,每趟都会在那呆上一个月考察他学得怎么样。”须发皆白的老叟自豪地说道,“也不知道你当初收小女娃为徒是何意思?”
满脸虬髯的老叟道:“我收小女娃为徒还不是为了你那个宝贝徒弟,小男娃过几年会有一大劫难,希望小女娃能帮上他。那你为何要收小男娃为徒?”
“小男娃品性不错,人也聪明,我挺喜欢他。唯一的不足就是为人过于忠厚了,这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须发皆白的老叟满脸忧色。
“嗯!师兄,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逆天而行?”
“不算吧,我们只是收他们为徒而已,并没有插手任何事情。”
“对!而且我们只是扔给他们一本书而已,全靠他们自己自学。”两老叟相视一笑。
“听说徐师弟之前布了个阵,也不知道成功没有。”
“布阵?徐师弟这是要逆天改命吗?”满脸虬髯的老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