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高喊,狂呼叫屈,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林冲瞬间明白了,这些人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压根就来设计他的。
林冲心寒了,没想到平日里对他着意看重的大领导竟会给自己下套,他不挣扎,也不反抗了,任由军汉将自己押到了开封府大堂。
唉,曾幻想着持刀怒饮财狼血,报效国家,报效朝庭,报效老领导,这下不但家财破败,自己还身陷囹圄,从一个风光无限的十万禁军教头沦落到阶下囚这副惨淡收尾,年灾月厄。天不佑善人啊!
出门时娘子细心体贴的还将自己衣衫打理整洁,亲手为自己系上的衣扣,交待了娘子备好的晚饭以及他爱喝的酒,娘子,我怕是再吃不上你给我做的饭菜,喝一口温好的热酒了。
“耗子,说吧,什么事这么急着叫哥哥过来,还备了桌这等丰盛的炒菜?”唐大木夹了口已渐见底的酸辣绿豆芽,呷了口酒问道。
秦星浩看着自己费劲在厨房忙活半天炒的几道菜被这货吃了大半,一阵无语,这货到底几天没吃饭了。
其实秦星浩并不知道,在北宋时期炒菜只属于七十二家正店为数不多的招牌,普通人家平时里哪有几回吃,而唐大木只是官府的编外人员,还不属于正式工,虽然有些小钱也并不是时常去那些大店消费。
秦星浩问道:“衙门里可是有叫董超,薛霸的差人?”
唐大木放下竹著,皱起眉头思索良久,不确定道:“好像是有这么两个人,兄弟缘何打听这个?”
秦星浩道:“唐兄有所不知,我与那十万枪棒教头交情素好,不想此次被其长官高太尉陷害蒙冤身陷囹圄,已被你们滕府尹收监,翻案无望。据我猜测,怕是要被发配到沧州牢城,而押送公人应在这两人身上。”
唐大木闻言倒是一怔,问道:“林教头这事我倒曾有所闻,没想到你刚到此地居然跟他交情上了,但你所说又从何得知?”
秦星浩望向左右,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虽说多年不见,你得开封府捕头一职,但兄弟近年也不比你混的差,咱上头有人。”
见唐大木吃惊模样,接着道:“据我所知,林教头被这二人押送途中,少不得会被人私下里出钱让这二人对其使坏,害其性命,我找你来就想让你出面,震慑这两人少做些小动作,护林教头此行周全。”
唐大木拍胸应承道:“被差遣押送罪人的定是不入流的货色,这个不难,包在哥哥身上,这俩货若敢不给哥哥面子,看我回来如何给他们下绊子收拾他们!”
“嗯,你就说此行会有人给他们使钱对林教头下手,让他们安心将这银子收下便是,只将一路安好护送便是,其他事倒不用他们担心,就是朝中有人会保他们。
此去必定路过野猪林,那里四处险地,猛恶险峻,最是下手佳地,到时我会再安排人看护以防不测,断不能让林教头这等好汉如此憋屈送命于这两人手里。”
唐大木疑惑问道:“你说这林教头都被发配了,为何人一定要对他赶尽杀绝呢,究竟是谁要置他于死地?”
秦星浩反问道:“这还用问?是谁对林教头设计下的套?”
“嘶!”唐大木倒抽口凉气,在桌上画了个圆,而后看着秦星浩,等秦星浩点头确认后才弱弱说道:“你如何能为一个林冲去跟他作对,何苦来哉?!”
“怎么,怕了?”
唐大木闻言轻怕桌子,怒道:“怕他个球,大不了这身衣服脱了跟你卖汤,好歹咱也能吃得上这些美味,乐得清闲!”
秦星浩举杯道:“哈哈,果然时光不欺英雄辈,唐兄依旧如此血性!来,再满饮此杯!”
唐大木一饮而尽后没好气的说道:“哼,少抬举我,你说你现在也恁不爽利,这些菜才夹两口就没了,你看看,特别是这些种生,额,这个如意菜,多做点能让你坏多少银子!”又恨恨的将盘里扒拉干净恨恨的住嘴里塞去。
.......秦星浩一阵无语,大哥,明明是你太能吃了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