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代青很了解宇文琏,他出手,文久没死已经是万幸。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和爷爷了。”
“没事的,杀人魔王八皇子,即便不是你,他若不开心,我一样会受伤。但若不是你和陆公子及时赶到,我和爷爷可能已经死了。”
“不是这样的……”林代青知道这件事都是因自己而起,若不是她,宇文琏何以会去找文久的麻烦?
“如果不是我……”
文久却打断她:“真的不怪你,不用自责。况且,那位大夫还能治好我爷爷的顽疾,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真的吗?你是眼睛吗?”
“眼睛有点难,不过脾胃的问题,能调好。”
“那太好了。”
“所以不用自责。”文久。
话间,陆凌年端着馄饨走了过来。
“夫人,自责就免了。你要是能动文久兄跟随我,对他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对你来是一件好事吧?”林代青回头看了他一眼。
陆凌年笑,“对咱们三个都是好事儿,我多了一个左膀右臂,文久有了庇护,你也不用和好朋友分开。而且,我家是真的有神医,不定真能治好文老爷爷的眼睛。”
“真的吗?”文久心动了。
陆凌年点点头,“本公子从不骗人。”
“那位神医可以来长安吗?”
“这?”陆凌年皱起了眉,“不好,你也知道,神医啊,都是别人找他看病。哪里有他千里迢迢来的道理?况且,你们又不是皇亲贵耄”
“陆兄的是。”文久失望的转回了头。
“但我可以送你爷爷去我家。”
“我爷爷……”文久着,转头看向窗外,似乎是想透过窗户,看到另外一个房间里的文老爷爷。
“他不想离开长安。”
“死也不要?”
“他总,要是自己有一死在离开长安的路上,他这辈子就算是白活了。所以我们从未离开过长安,我想,到了这时候,他更不想离开。”文久黯然地。
“为何?”陆凌年来了兴趣,“长安,就这么好吗?”
“也许吧。”文久。“有些人,对长安有着特殊的感情,这是我们无法理解的。”
林代青想起了她爹爹曾过的那番话,她也很想知道,长安究竟有什么好的,竟能让她爹爹被关在院这么多年,还舍不得离开。
但即便如此,文久应该很想让他爷爷的眼睛好起来吧?
林代青看向陆凌年,“那位神医真的不能来长安吗?”
“是啊,他身份特殊。”陆凌年完,端着碗走了出去。
“想好了随时告诉我啊,随时都能启程。”
文久淡淡一笑,没再话。
林代青看着心疼,安慰:“陆凌年这么,无非是想你答应跟他离开长安。我想,要是能救你爷爷,他不会不管的。我会再找他……”
“没关系。”文久笑笑,似是真的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爷爷不会有事的。”
林代青不知道文久从哪里来的自信,似乎不用她的安慰,他也不担心他爷爷的身体。倒是林代青自己,觉得自己的安慰有些多余。
“夫人。”
陆凌年去而复返,“要不要再去吃一碗馄饨?”
“你没吃饱吗?”
“你听不出来我是想叫你出来吗?”陆凌年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林代青有些无语,文久笑笑,“去吧,不用担心,我无碍的。”
林代青突然觉得,好像就自己在这瞎担心。
陆凌年的话听起来虽然像是叫她出来的借口,但离开家后,却真的将她带到了一个馄饨摊。
“三碗馄饨。”陆凌年开口。
不等林代青问,陆凌年就:“一会儿还有一人要来。”
林代青转头看向街道,熙熙攘攘的街头,有好几人看起来鬼鬼祟祟。
回头想问陆凌年,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却看到陆凌年举着醋瓶子正在喝醋。
见她一脸迷惑,陆凌年解释:“这叫吃醋。”
完又补充了一句,“你以后可别让我吃醋。”
林代青有些无奈,“明明是你自己拿起醋瓶子在吃醋,我半句了?还是将醋瓶子递给了你?”
陆凌年愣住,良久,笑了,“是啊,要吃醋的人是我。”
吃醋,吃醋。
林代青觉得这两个字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奇怪。
“为什么要吃醋?”
“因为心里酸。”
“已经很酸了,吃醋不是更酸?”
是啊,吃了更酸。
陆凌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直到馄饨被端了上来,他还是一言未发。
林代青也不多语,她不善猜人心思,但是人都看的出来,今日陆凌年心情不佳。
想到辛,林代青抬头又看了一眼陆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