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元宝好奇地问。
少年合上信件,问元宝,“今日可是三月初四?”
“是的少爷,我们昨日出的门,昨日是连北庙会,三月初三,不会有错。”
“这信上说,有一支从北楚来的商队,会在三月初八劫走季如是大将军。”
“什么?”元宝惊讶地问,“季将军武功卓绝,一个商队岂能将他劫走?”
少年摇摇头,对元宝说,“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今日才三月初四。信上的人却说,有人前几日就听到几个商人谈话,说是在岳垧看到了这几位北楚的商人。”
“您的意思是,伏击?”元宝问,仔细又一想,“这倒是有可能,正面迎战,鲜有人是季将军的对手。”
少年又摇了摇头。
“不对吗?”
“北楚的商队刚刚经过这里啊。”
“这里?”元宝顿时想起了刚才买他们干粮的那个商队。
“少爷的意思是,那几个人,就是北楚来的商队?”
少年皱着眉头,点点头,“不排除他们早有伏击的可能,但如果是要伏击,肯定会早有准备,怎会最后连干粮都没了?”
“这钱……”少年看向元宝手中的钱袋,“赚的有些不是时候。”
“那怎么办?”元宝问。
少年想了想道:“这信鸽是往北飞,给季将军传递消息。今日是三月初四,从塞北到岳垧需要三日的路程,季将军应该还未出发。传信给老爷子,让他想办法将这个消息告诉季将军。若是季将军出了事儿,我们可就成了大梁的罪人。”
“是,少爷,我这就去。”
少年缓缓抬手,再次将手中的信打开,目光落在落款处:儿季念。
一个身陷牢狱的人,居然能凭他人的几句话,就能推断出北楚商人的目的。
季念,季公子,难道真如父亲所言,是个厉害的人物?
……
……
陆凌年问完这句话,林代青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对呀,那个孩子呢?
“岳父说死了,但梅夫人生产的时候只有岳父和稳婆在,稳婆至今下落不明。那孩子究竟是生是死,其实只有岳父一人知道”
林代青有些不解地看向陆凌年:“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在好奇。”
陆凌年接着说:“有人要将十六年前的案子翻出来。”
“谁?”
“前几日,一个江湖人士来到了流云王府,自称是梅江宁的妹妹,说梅江宁并没有叛变,而是有人诬陷。”
“而诬陷他的人,就是当今的梁帝。”
“近年来,大梁日渐昌盛,我父王本放弃了更换皇帝的打算,但此人的话,改变了我父王的主意。”
林代青听到此处,大约已经明白了陆凌年为何会出现在长安。
“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并非真的是为了亲事,而是为了流云王府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