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是您厉害,还是那贼厉害?”
“你说呢!”
“嘿嘿,当然是大将军厉害!”
“大将军?”
济苍不耐的翻了翻身
“作!甚!”
“以后……那些官员会不会盯着我不放啊?”
“你放心!打狗还要看主人!”
“……”
“那,要是大将军您不在呢?我害怕”
“废物!你长了张包子脸,不怪狗追着!”
“大将军……您刚刚说……我是狗来着……”
“……”
“大将军,今天……谢谢您!”
济苍侧了侧身子特地看了看地上的赵冉
“谢我什么?”
“什么都谢!”
济苍笑了笑,嘴里挖苦
“傻子!”
慢慢的赵冉困意上头,在济苍屋子得以安心睡去,而济苍一夜无眠,他心里咒骂,这该死的赵冉!放屁磨牙就算了,睡着了嘴里哼哧哼哧的,翻起身来动静极大,一会把脚架上凳子,一会拿头撞桌角,难怪傻了吧唧的
济苍忍无可忍把人丢上软榻,赵冉睡到了软和地方,倒是不再动来动去了,可转眼说起了梦话……嘟嘟囔囔的不知所云!
同济苍一样一夜未眠的还有藏身在赵冉屋内的刺客,他奉主子之命摸清楚济苍藏宝贝的地方,却不料济苍太过机警,他刚刚落脚便被发现,一通追赶,而后藏到了赵冉屋后,好在济苍并不太将他放在眼里,没有亲自出手捉拿他
他的计划本来是趁居此屋之人熟睡,然后挟持住,威胁济苍得以脱身,这贼人闪进树丛时,隐约看见屋内屏风上女子曼妙的身影,以为是济苍府中深藏的姬妾
此刻他在赵冉的洗澡水里躲着……半夜了,屋内灯都点完了,人呢?他躲了许久已经错过逃出去的时机了……此贼人欲哭无泪,明明刚刚还有女子在此沐浴
第二天一早,赵冉睁眼,反应了许久,唔,她昨天晚上蹭了大将军的地方睡觉!济苍看人醒了,冷声开口
“醒了就滚!”
赵冉麻溜利索,带上铺盖就跑,跑到自己屋子门口又跑回了济苍屋子,吓的喘气都不顺畅了
“大,大,大将军!刺客!”
“嗯,我杀的!”
……
原来昨夜,济苍终于受不了赵冉,干脆跑出去找刺客,仔细想来,大将军府侍卫不是吃干饭的,那人未必出了将军府,这还没出院子就发现了贼人!胆子不小!他直直去了赵冉屋子
“出来吧!”
那贼人掩在桶内不动声色
“不出来,那本将军自己动手了!”
赵冉的浴桶应声而裂,那贼人无所遁形,只好束手就擒
“说,什么人派你来的?”
“无可奉告,要杀要剐动手!”
“确实,你死了更有价值!”
济苍手腕一动拧断了贼人的脖子,济苍在贼人身上翻找,在胸口出看见了标记,哼!想不到有人已经如此着急了!他想到睡的正香的赵冉,心里倒也小小庆幸了一下,还好那小子怕死
不过,不吓她一吓怎么解他心头之恨!
此时果然吓地魂不附体的赵冉,一阵后怕
“大将军,这贼人真藏匿进了我屋子!”
“多谢大将军救命之恩!”
济苍一夜没有合眼,现下看赵冉精神十足脸色更差
“行了行了,将那贼人扒干净丢到府外!”
赵冉将人丢出去后,将军府外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亦多出形色古怪之人!赵冉看在眼里,不禁感慨,济苍当真是八面树敌,俨然是众矢之的!
刺客风波过去后,大将军府归于平静
赵冉所忙之事还是围着济苍,整个介国除了介北都城兵,其他所有边军事宜都要济苍过目,朝廷武官也要日日递呈,赵冉的活无非就是过滤一下章呈,丢开无用的,读一下无伤大雅的,递上有营养的
赵冉在这些章呈里也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济苍的个人问题!章呈可不仅仅是章呈,还夹带不少私货!
“大将军,您也一大把年纪了,这朝中没有您钟意的姑娘?”
“本将军一大把年纪?再说了用得着你管?婆婆妈妈!”
“不不,将军正是男大当婚的好年纪!”
“只是大将军……令尊令堂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您觅得良人没错,可是您也要紧着自己啊!”
“赵冉!?我看不如也送你去天上替我显显灵?”
“……大将军,小的不必去天上显灵”
赵冉抖了抖夹在章呈里的信件
“今日第十八封了!您这还只是满朝武官的呈子!”
“咳咳!我来读读!”
“红笺短写空深恨,锦句新翻欲断肠。风叶落残惊梦蝶,戍边回雁寄情郎!大将军!这位小姐是张将军家的,好有才华,看来也是爱慕将军由来已久”
“诶!这封,我看看,重水重山万里,尽侬情郎楫,形影相伴。西境君归,东风潮涨,尽入怀人心!哇呀呀!已经是入了君心,大将军你好不风流”
“……”
“这位小姐是,是谢丞相家的小姐!隔了半个朝廷,这也能送到大将军手中,真是煞费苦心啊!哈哈,难怪人已经入大将军心啊!”
“胡说八道!都给我销了!”
“都是好诗好句啊大将军,这么多小姐,没一个您瞧的上的?”
“再说废话,我保证你死的比那刺客还难看!”
“别介啊,大将军,我不读了,不读了!”
“等等!稀罕啊,林郎将的呈子里也有私信!”
“嗯?公主殿下的信!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盼大将军赴宴,送鑫儿方剂,三哥哥府上,乏月十……”
济苍这才改了面色,停下手中奋笔疾书
“拿来我看!”
“就是明日!大将军赴约?”
“公主邀请,自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