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找到人时,束手无策,勺子藏匿时不知哪儿来的功夫,一窜上树,估摸着这人一害怕起来闭着眼就爬,等反应过来,已经下不来了
涛子兀自大笑,直笑出了泪花子
“哈哈哈,我说碗子!他什么德行你不知道?非要他来,哈哈哈,太逗了”
他在树底下一展手臂,拍了拍手掌
“哈哈哈,来,宝宝乖噢!跳下来,娘接住你噢,别怕嘞!”
勺子抱着树杈痛哭流涕,一阵一阵的哆嗦
“呜呜呜呜,涛子哥!别笑了!呜呜,我害怕!冉哥!冉哥!救我!”
最后几人威胁把巨树砍了,勺子终于肯自己下来,安慰好勺子赵冉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如此巨树,他是怎么上去的?
不过她心里还有更要紧的困惑!
她们营与两翼包抄的几个营,里应外合,清除了路上的敌军,大军得以再次前进,赵冉的七营被打回原形,按部队编制行军
赵冉独独借了匹马,她要去大将军那里问个明白!
一路上精锐部队像看鬼一样看她,众人只知道胜了,却不知七营生存下来,暗道这七营副尉不是将军一颗废棋吗?还活着!?
她心无旁骛,到了大将军一侧,济苍意外看她一眼
“何事?”
“将军,小的有问题请教!那天晚上!你的意思……就是要我们脚底抹油对吗?”
“子虚乌有!”
“那以将军高见该如何?此次战役的部署可与上次那一线天并无差别,高明之处不出其右”
“兵不厌诈!”
“那军队处低洼之地该当如何!小的实在不明白!”
“愚蠢!”
一旁的郎将看赵冉一脸斑驳,只倔强的瞪大眼睛,势必要讨到回答,模样滑稽,不禁笑出声来
“以将军的意思,他在行军前必定看好天时地利人和!不会陷入僵局!”
济苍不置可否,郎将自知多言赶紧闭嘴,而赵冉豁然开朗,她太执着于济苍的问题,把自己局限起来
“多谢郎将大人提点,那以大人之见,这……”
济苍冷声打断她喋喋不休
“怎么!这么喜欢近本帅的身,副尉当腻了!?不如再做回侍从!?”
赵冉瞬间噤声,立刻勒马折返,打马狂奔,奈何济苍的声音如雷贯耳
“当本帅说的是玩笑话?回去等着消息吧!正八品副尉!”
远处的赵冉几乎要从马背上跌落……
夜间,七营副尉营帐内的灯一直亮着,勺子起夜迷迷瞪瞪看到赵冉还坐在椅子上,吓了一跳
“冉哥?怎么还不睡啊!?我打呼噜吗?”
赵冉有一下没一下的瞌睡,她困的头也摆不动
“不用管我,天还不亮你再睡会吧!”
她便宜副尉的椅子才坐了多久啊,明天天一亮就要被撤职了!起码把椅子捂捂热乎!
殊不知她这便宜副尉一当,他们中军七营成了军营上上下下的新鲜话题,本该是转瞬被敌军吞噬的炮灰,居然只折损了一群马匹!且拖垮了敌人先机
赵冉已经成了军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第二天一早,众将士操练时是从未有过的神气活现,独赵冉一人无精打采,格外瞩目
几个都头汇报各都战损情况时,她已经开始交代后事
“涛子,往后操练不能如此死板了!各人有各人所擅长的,多开设几个操练的项目”
“嗯,言之有理”
“还有王都头,以后要不定时演练战场,众将士们的谋略要跟上”
“是”
“还有啊,好些老了的将士们该安排的更妥当些!到了年纪该放就放!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手底下不太干净”
“别逼我仔细查!好些名册上的名儿根本没有!都是瞎诌,就为了吞那些遣返金!”
“你们这些都头都是我挑的!别给我丢人!不准老是拿新人开刀,谁不是那时候过来的!?你们自己掂量”
“还有……”
……
……
“……赵副尉?你这是,不打算在七营呆了?”
赵冉挣了挣眉头
“唉!难说!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了的!”
她心里越发忐忑,那该死的消息什么时候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