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拉开,一只猫咪被扔了进来,猫叫了两声,不见屋内有任何回应,马上一道黑色身影上前来,在屋内范围的转悠了一圈,见依然没有动静,便几声喵叫唤着身后的三道身影。
总共四道身影一起进入,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虽然是毫无章法的摸索,可却并不慌乱,一人在门口放哨,一人踮起脚尖穿行在横七竖澳铺盖中,这些裙是鸡贼的很,耸着鼻子在空气中一阵猛嗅,直接找到了霍子川的铺子,寻摸到他的行头,开始翻找。
能准确找到霍子川的行头是因为他们在霍子川的身上涂了特殊气味的粉末,在霍子川肩膀上拍了两下的时候搁下的,所以这伙人就是没了房间的货商。
当时几人就觉得奇怪,一队货商怎么住客馆,加之货商走南闯北风吹日晒,怎可能都是细皮嫩肉的,果然这群人是假货商,真贼子。
等翻找出了一沓银票后,在黑暗中发出一声细的猫叫,这猫叫也有讲究,什么时候什么样的叫声都是不同的,于是同伴听到这一声猫叫,顿时意会这是得手赶紧撤离。
于是几道身影有秩序的撤退,可惜这几人也是运气不好,马上就听到窗外有几声窸窣响动,虽声音极低,可好歹这几人也是惯犯,顿时察觉到有异样,这几人不知门外是谁,可这半夜三更悄悄溜进来的,便不是什么好人了。
几人不敢打草惊蛇,一猫腰,一个一个依着凌罗四饶铺子挨着凌罗几人并排躺了下去,好嘛,正好原本四人四个铺子,这四个贼一人一个。
再次进来的人放了一只老鼠,老鼠吱吱叫着就往里窜,上官颜的铺子扑腾一声,只见一个人形被子一个箭步冲上床边,将后来的挨着凌罗躺下来的贼一脚踹下去在自己的位置,自己则躺在了凌罗身边,瑟瑟发抖。
凌罗呼吸一窒,被被子蒙住了脑袋做着口型“搞什么?”
上官颜没话,这空间也不允许他话。于是他胸口猛烈的起伏,起伏,在黑暗逼仄的被窝里也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只感觉他脸上的汗珠滴落到了嘴边,下一秒,上官颜双臂紧紧环住了凌罗的脖子,将脸埋在了凌罗的肩窝,低声在凌罗耳边吼了一声“我怕!卧槽耗子!”
凌罗才明白这货怕老鼠啊,不过好在先进来的是老鼠探路,要是人与老鼠一道进来,岂非要打破了四人装作被迷魂香迷倒的骗局。
不过想想这解除迷魂香的药丸也是他贡献的,便也原谅他了。
只是以往从不知上官颜这么胆,这么可怜,这么……头发这么软,毛茸茸的一颗脑袋扎在凌罗的肩窝,叫凌罗时不时的哼笑一声,对着上官颜的膝盖狠踹了一脚低声警告“别动,我很痒。”
上官颜自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主,凌罗越是叫他别动,他越是要扭来扭去,轻薄的纱衣在他身上如一盏迎风起舞的艳花,洁白的手肘不时触碰凌罗的肩膀锁骨,这回不仅是肩窝痒痒,就是心尖也被羽毛戏耍一样。
“你再动。”凌罗伸手箍住了上官颜的脑袋,低声劝告“我就要备不住叫出来了!”
上官颜听闻这话,竟浑身一僵,突如其来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向来就不是正人君子,此刻跟大姑娘一个被窝,还是在如此刺激的场合下,更是激发了他烈性与欲望,竟在急喘中将嘴唇贴在了凌罗的嘴唇上。
这一吻承接了时地利人和,好似在这闷热黑暗狭窄的被窝里,一点也不冲突,倒是不吻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