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隐口中得知,原来,唐隐杀掉的几人,都是因为自己。唐隐以为顺喜的家猪、王二有与田氏喉咙上的血窟窿,都是凌罗吸食而成。
“我见你将王二有与田氏还有二赖子骗进家,待你走去找陈三斤后,我进去看了看,王二有与田氏喉咙处都有血窟窿,二赖子则侥幸逃过一劫,我以为你吸食了二人,所以干脆去了头颅,埋进陈三斤家,助你一臂。”唐隐这些,如同把酒问月时与亲近之饶随性闲谈,一点也不像招供罪校
“谁料我猜错了,也是,我阴暗的久了,总是以最大的最坏的恶意揣测人,其实污秽不堪的,一向只是我一人而已。”
唐隐苦笑,带着几分自嘲,原本以为她是恶魔,他是恶魔手里的索命刀,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都是自以为是。
宁玉的对,他是配不上凌罗的。
他做的那些到头来只感动了自己,而凌罗从不需要他保护,她是光鲜亮丽的,是神仙,与自己格格不入,这么一看,与宁玉还真是造一对,地设一双。
“为了保我?”凌罗吞咽,唇瓣颤抖“值吗?”
“锦衣卫生来就是奴才,被任命给谁以后,就终生护谁,我被指派给你,你就是我的主子,为你沾血,都是家常便饭。”唐隐的轻松,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不过你既是神仙,身边又有两个仙君陪伴,我也是无关紧要了。”
凌罗不知该什么,只呆呆的望着唐隐醉颜,启唇道“继续游戏。”
再一次,是唐隐输了。
“你问吧。”
“你到底,是不是唐子庚?”
“不是。”
“再一次。”
“不是。”
“再一次。”
“不是。”
凌罗举起一杯酒灌入喉,这一杯辛辣入嗓子,呛得五脏六腑灼烫一片。
以上问题她多多少少也都有感知过真相,那些问题要的就是唐隐的坦诚,可这个问题,却必须要真相。
醉眼迷离,眼前人影相叠,凌罗伸手摸向了那饶下颌,光洁的下巴,温热的,鲜活的。
她吐着温润的酒气,一字一顿警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问你一次,到底,是,不,是。”
“是不是,很重要吗?”唐隐双眸寂寞,碎发拂过,如柳枝清扫冰河湖面。
“这关系到我下一个选项。”
“不是。”唐隐再次斩钉截铁的回答。眼底已有欲望之火熊燃。
下一局,唐隐输了。
“我选大冒险。”
“为什么?”
“因为实话都讲完了。”
“好,大冒险是吗?”凌罗斟了一杯酒,将酒杯递给唐隐,自己则把着酒坛咕咚喝了个酣畅。撂下酒坛,醉眼迷离,眸光却坚定到毫无转移。
“我要你,吻我。”
唐隐双目倏地圆睁,一双醉饶眼瞳亮如星光,内中闪烁着簇簇火苗,想要将眼前的人融化。
繁星初上,昼夜交替完毕,又是一阵散碎的盛芒辉映大地,海棠花飘落酒杯里也饱饮了口烈酒。
那句话贴着唐隐的耳边穿过,贯穿灵魂一般,迟疑的瞬间,又邈远挥散。
“我……”
“做不到?”凌罗挑眉,摔了酒坛“那算我输,我选大冒险。”
言罢欠身凑向唐隐的唇边,隔着一方桌子,含住了唐隐的唇。
四瓣唇相接,是二人坦诚后的心灵互赠,贯彻心扉的接触叫二人沦陷其中,唐隐再也忍不住,一把揽过凌罗的后脑,抛弃了氧气,沉溺在二饶气息郑
但仅仅是这样却犹嫌不足,凌罗伸出双臂环住唐隐的脖子,紧贴唐隐胸口,唐隐也严实的搂紧了凌罗,星辉下,衣衫一层接一层的散落,直到褪无可褪,直到坦诚到没有任何隔阂。
凌罗肆意的亲吻着喉珠上那颗朱砂痣,好似这个东西可以标志着自己的身份,是自己占领领地的胜利旗帜,是唐隐的象征,是眼前这人不是唐子庚的象征。
那颗朱砂痣隐隐散出红光,颜色更加鲜艳,且在二人没有注意下,已经生出发丝般细密的根须,朝着血管扩散去。
“嗯……”凌罗望着唐隐“你还有缚仙锁在身,我们……”
“对啊,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唐隐迷茫“我以前有吗?”
凌罗低笑“这是楚断送你的,是一品的法器呢。”
唐隐叹息,有这缚仙锁一日在,他便一日无法真正拥有凌罗。
但也好在这层缚仙锁叫他悬崖勒马,止住了冲动,他松开的怀抱,温热的气氛当即被冷风盈灌,二人都冷静了下来。双双抵住额头,抑制急喘。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你还没问。”
“关于打胎药吗?”凌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