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态不善的告诫她:“寡人救了楚琰的命,还治好了他的伤,月临心头难道不该对寡人万分感激?”
“我不会对你心存感激,若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她声音沙哑的道,不愿与他再去作无用的争辩。
萧弋寒浑身僵持住,忽而清笑一声,声音冷冽如寒冬之冰刃,刺得楚姮心头一怔。
“从这时起,你若对寡人有一字一句的忤逆,寡人便从楚琰身上讨要回来。”他气势逼人的给她提点道。
楚姮忽而冷却下来,同样掷地有声的说道:“大王放心,此刻起,我也不会触怒于你。”
就好似言出必行,她整个身躯都柔缓下来,双手微垂,低眉顺眼的凝视了萧弋寒一眼,便抿唇温婉一笑,那种感觉却是更加的清冷不可欺了。
萧弋寒冷哼一声,不管她真听话也好,假恭顺也好,他都不想她出言顶撞自己。
楚姮却还稳住身形对他屈身行了一礼,冷淡的道:“大王既已倦怠,还是早些去休息罢。”
他挑眉看她这赶人的架势,愈发气结,本以为她言语带刺让人心烦,没曾想她收敛性子时说起话来也不令人省心。
“寡人今晚就歇在这里了。”
“这……”
她话未出口,就他摇摇头,又低声道:“寡人安睡至天明,楚琰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她思量再三,料定萧弋寒是不会放她一马了,便还是换了句:“阿叶,给大王宽衣洗漱。”
“不用了。以后寡人来你这里就寝,宫婢的事就由你代劳了。”他两手一伸,作势要她亲自服侍。
楚姮自幼长大还未如此对人低声下气过,眼下却被萧弋寒使唤的如个宫婢一般,心头着实不是滋味。
她紧绷着身子朝他移近,便开始扯掉萧弋寒的外袍,又不情不愿的伸手要去解他的腰带,然而手一伸出去,就如被刺猛扎几下,连忙缩回来了。
萧弋寒本还心情不悦,见她这般阵仗,倏尔扬起下巴暗自偷笑起来。
“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来?”
良久,他禁不住出言打击她,激得楚姮索性猛力一扯,直接把他腰带扯松了些许,却也勒得萧弋寒兀自闷哼几声。
皱着眉头没呵斥她,只抬眼凝睇自己备受折磨的腰身,抬眼示意她几下后,楚姮才知怎么开解。
在她没所防备的时候,萧弋寒已经是宽衣解带的模样,楚姮见状转身避开目光,又被他反向拉拽到了寝床边上。
他只道:“躺下,寡人不动你。”
她戒备的看他,还揪紧自己衣衫,虽然不惧于他的威势,可也担心他不按常理出牌。
萧弋寒眼神一凛,她还是犹豫些许,便往寝床里侧一趟,裹起被子远远地躲着他。
楚姮大概有些认定,萧弋寒如今只是在跟她玩一场不知名的游戏,他即便对自己感兴趣,却也不知于现在就亲手摧残了这个玩物。也许,他在她身上还有更重要的戏码要安排……
萧弋寒果真只是静躺在她身侧,睡意渐浓的时候,也只伸了条手臂搁在她腰间,仅此而已。
楚姮却是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