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难过又无奈,轻轻的伏在他胸膛上,还未温存几时,便被他轻击脑后,瞬间睡着了。
在幽兰苑躺了会儿,萧弋寒便面无神色的离开了,临走时,敏枝还守在门外,被他冷厉的眼神看去,顿时没了主意。
季厚也是一脸阴霾的跟在萧弋寒身后,在华夫人那里的事,他只字不敢提。
沧澜殿内,宫婢来报,月夫人一夜未合眼,这会儿睡得正香。他当下屏退多余的宫婢,独自入内。
楚姮一身轻柔的白纱烟罗裙,衬得伏在锦被之上的女子身姿婀娜,白净的小脸上睫毛扑闪了几下,嘴角不知被何时牵动几分。
她可是在做梦?想到些什么?
萧弋寒上前,因着言侯带回来的消息,陡然让他的心情沉重几分。楚姮若知晓楚琰的事……
突然,榻上的女人悠悠睁开双眸,警惕的看着跟前的人,便翻身起来。
萧弋寒见她没像前两日一样开口就冲撞他,遂笑了笑,欲要抚上她娇美的脸蛋儿,被她侧头避开。
他问道:“听婢子来说,公主这两天睡得不好?”
她淡漠而倔强的看他,“多谢大王关心,让我回落华轩去住,我会睡得更好。”
“你说的也未尝不可。”他那邪戾的口气,直叫她后脊背发凉。
“大王,临走前可否跟你讨要一个人?”
这边正说着,季厚就示意几个内侍小奴把朝雨捉住了,掩住口鼻就要往外面带去。
楚姮本还平静的候着萧弋寒的话,见朝雨被拿,当下绷不住了,立马朝床下走去。
“大王要将她带去何处?”
萧弋寒则是坐在寝床边上,见她一脸诧异,缓缓说着:“寡人的事,月临有何疑议?”
“我看她模样乖巧,想将她留下,放在身边伺候。”楚姮干脆的道。
萧弋寒只噙着双眸光深邃的眼睛看了看她,未置一词。
倒是门外的季厚随后上来说道:“夫人,这宫婢隶属珍设房,不在沧澜殿做事。又因她已是被大王临幸过的,自该有她自己的去处。”
楚姮瞧着方才的情形,倒不像是要好好安置朝雨,若要给她名分,就不该这么粗鲁的拿她。
“不知大王要如何处置她?”
萧弋寒道:“月临想从寡人这里知道?”
楚姮僵持着,不动声色的回身仔细盯着萧弋寒。他话里有话的意思,莫不是要逼她就范?
他笑意更深的道:“你说欲要留下她,寡人不知是该将她视作寡人的女人,还是视作月夫人的婢子呢?”
萧弋寒撇过头看了看季厚,季厚便要带人将朝雨押下去,似不给楚姮考虑的机会。
然朝雨见势不对,立马哭求着:“求月夫人留下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