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宿在了其他夫人那里……
朝雨昨日又来了回,哭诉着求情,泪水涟漪的样子,总有点触动她。她把朝雨打发回了珍设房,允诺她会想办法的。
还在想这事,朝雨就跌跌撞撞的跑来了沧澜殿外,不合规矩的闯进来,连侍卫宫婢都没拦住。甫一进门,扑到了才用完早膳的楚姮跟前,哭个不停。
楚姮总有种要被迫留在萧宫的错觉,看着朝雨,发觉她似乎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了。
“夫人救救我!”她匍匐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不多时地上便有鲜红刺目的血迹。
楚姮拿帕子擦了嘴角的残渣,让宫婢凝珠把她扶起来。凝珠是一直在沧澜殿伺候的婢子,也奉命看着她。
“沧澜殿的门槛什么时候就没了?”她盯着里里外外的宫婢好奇地问。
凝珠等人被她冷不丁的责问吓得打了个激灵,便朝朝雨脸上扇了巴掌。
“大胆的贱婢,愈发没规矩!等着去永巷受罚吧!来人——”
凝珠很有眼色,原先以为月夫人愿意见朝雨,连着几次都放她进来了,不想这次月夫人很不开心。也是,朝雨也是被大王浇去临幸过的女人,月夫人怎么可能看她顺眼呢?
等凝珠一说完,外面进来两个宫婢,就要把朝雨拖出去。
“月夫人饶命——月夫人饶命——”
“赶紧拖走!”凝珠喝道。
朝雨看楚姮已经起身往里面走了,奋力挣开身后的宫婢,又朝她脚下扑去,缠着声道:“夫人,奴婢还有话说……”
楚姮应过要帮她,就会想办法把她收买在身边。但这个叫朝雨的宫婢总让她觉得不安分,萧云远的事让她撞见过,现在又被萧弋寒宠幸过,保不准日后会出什么事。
给过她一点教训了,楚姮停下脚步,回身看她一眼,却见她露出的两条胳膊上面尽是手指长的青红痕迹。
“你的胳膊怎么回事?”她略有迟疑,让凝珠把她的袖子捞上去,只见朝雨细瘦的双臂全是大大小小的鞭痕。
把人退了出去,屋内只剩朝雨,楚姮方道:“被人打了?”
朝雨抹干眼泪,悲恸的说来:“夫人救我,奴婢誓死以报。奴婢在大王寝宫的事,珍设房里的人知道大王不会要了奴婢,这两日愈发的折磨我……”
这类事,楚姮倒也有些明晰了,不受宠的嫔妾都是孤独终老,那不被大王承认的女人,可能连命都没了。
朝雨三番几次的哀求她,必是为了保命。
“你先留在这里吧。等大王回来,我替你求情。”她试探着说。
头一次要跟萧弋寒要人,又还是他萧王宫的人,楚姮心下也忐忑难定。
临近午时,凝珠入内将楚姮唤醒用膳,她睡意正浓,不愿起身,便又睡了些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