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是你吗香香。”正在这时,那原本躺在床上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朝他们这边勉力走过来,目光落在那被符咒镇压着的黄鼠狼精身上时,眼中划过几分不敢置信。
香香
“咳咳咳”视线看向网中黄鼠狼精那突然背过身去的动作,黎姝一口栗子卡在喉咙里,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还是苏言止上前来替她拍了拍背,递了竹筒给她喝水。
当然,不可避免的又被了一嘴,“急躁。”
黎姝那叫一个冤,她真不是急躁,只是香香香香哈哈哈
这什么鬼名字。
她一直以为她才是不会取名的人,如今一见,真的是人外有人外有呢。
正所谓长江后浪拍前浪,她这个前浪,还真比不过这后滥波涛汹涌。
“别闹。”看着眼前憋笑憋的不行的少女,苏言止无奈,只得暂时带她到隔间,让那少年跟黄鼠狼精可以独处一段时间。
“香香,真的是你吗”
少年似乎没注意到黎姝她们,又或是他太专注于网中背对着他的黄鼠狼精,一双红通的眼中蓄满了激动的目光。
就像失去了一件宝物很久,突然有一他又见到了这件宝物,不敢置信之后,又怕只是相似,从而希望落空,所以哪怕他已经走到跟前,蹲下身来,却也没敢让它转过身来看看他。
但当他的视线落在网中黄鼠狼精灰色尾尖上那一点突兀黑印上时,情绪变得越发激动,下意识地用手去触碰那网,指尖却是一股灼赡电流让他瑟缩了回去。
“别碰,你体内还有我的妖力,这网会山你的”见少年受伤,黄鼠狼精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只是当她转过头来看着少年那满是惊喜的眼神时,心底蓦然产生了几分后悔。
“香香,我就知道是你,你尾尖上的墨迹是时候你顽皮不心沾上的,那墨洗不掉,而且,也只有你,才会这么关心我,这些,我一直觉得身边好像有人在保护我,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错觉,如今想来,我一次次逃离死局,都是你在背后助我,可是香香,既然你舍不下我,当年又为何要离我而去呢”到这里,少年的面容和眼底,都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哀戚。
声音也变得哽噎低落起来。
黄鼠狼精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将抬起的爪子收了回去,当年她也只是为了看她不争气的徒儿一眼,结果便遇见了他。
彼时他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是那洛行一个死去的妾生下的子嗣,性格极其内敛安静,即便是被人欺负了,也都是默不作声,再加上当时洛行还靠着她那傻徒弟帮他争功夺利,对这孩子更是不管不顾,她当时也只是觉得待在他身边能够更近地看看她那个傻徒弟,便也就待了。
之后一番陪伴,却慢慢体会到这孩子活的有多艰辛。
虽然她那徒儿不是个容不下饶,但也不会好心到把妾生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儿看待,只是寻常吃用却是不曾亏待,但底下总有一些不老实的奴仆,看这洛家的少爷无人理会,又是个不会告状的,便总是欺辱于他,还拿走他本该有的银钱吃食,她有一次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偷偷教训了那贴身侍奉的奴仆一下,岂料不心被这子眼尖瞧见。
本想立即跑人,奈何那子见它不见后,不吃不喝,也不话,就是在那里看着他给它画的画像默默流眼泪,弄得她好像始乱终弃似的。
良心不安之下她只得又回去了,但是也不再掩瞒妖的身份,本欲吓吓他,若他有一丝恐惧,她便好心安理得地找到借口再次离开,奈何这子不但不走寻常路,还死死地将它搂在怀里,差点没把它憋死。
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地走到哪都要带着它,睡觉也带,吃饭也带,要不是它极力反抗,这家伙上个茅厕也要不安心地将它带上。
到底,也只是个缺乏关爱的孩子,至于香香这个名字,她本名葵香,是她那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脑残爹取的,虽然她不是很喜欢,但看在平日里也没人敢唤她真名,便也没换。
不过若是知道他会一口一个香香地叫她,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他本名的哪怕当时现场编一个,也总好过现在被这鲤鱼精嘲笑的好。
还笑,还笑,喂,旁边那个道士,管管你家的那个,给老人家留点脸面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