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守贞嘿嘿一声冷笑,那妇人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各位大爷发发善心不要为难我们啊”说完痛哭失声。
刘启道:“你先起来,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一边哭泣一边说,原来,张端的第三房小妾本是徐州乡下的一名教书先生之女,姓朱,自小与这个白脸书生相好,而书生也是她父亲的弟子,两人师兄妹相称,本以为将来书生进学之后就可以成为夫妻,谁知到天降横祸。
朱老先生于乡里的一名恶霸口角,竟然被恶霸三拳打死,朱氏哭告无门,谁知到那恶霸还不善罢甘休,竟然伪造了朱老先生欠债的字句,上门索债,没钱还就将她抢去,并卖入笑坊,那是为各种妓院和官府游乐培养乐妓的地方。他的师兄游学回来得知噩耗,到处寻她,只是遍寻不得。
朱氏最后被一家妓院买走,她抵死不愿接客,好在还可以卖艺不卖身,直到被张端看重,纳为小妾,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但却没想到,前一阵偶遇师兄,两人哭诉一场,旧情复燃,于是就背着张端开始幽会,知道刚才被刘启等人撞破奸情。
刘启看那朱氏确有几分姿色,只是眼皮有些浮肿,点了点头道:“听你这般将来,倒也可怜,不过我有个要求,你需要满足我,我们在考虑放过你”
“大爷但讲无妨,”朱氏可怜巴巴的说道。
“嗯”刘启点点头,对朱氏道:“你把手伸出来,我要为你号一号脉”
如果如刘启所猜,这女子怀有身孕,而且显然是刚刚怀孕,至于是谁的,那是不言而喻了。
刘启道:“你可知道你的存在一旦让张端的老婆得知,你的下场会怎样你那师兄也不是托付终身之人,这样吧,我看你怀有身孕,我可帮你一把,送你去京城居住,用来保全这个孩子,但希望你能配合,至于你们两人将来的事情,我看到现在就打住吧。”
朱氏显然知道张端家有母虎之事,一听这话,立刻腿就软了。刘启挥手让那书生速速离去。
那白脸书生拼命点头,他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刘启一努嘴,这家伙连滚带爬的,抱着衣服就溜了。
朱氏道:“大爷能保我母子平安,贱妾自然惟命是从,但不知如何配合与你”
刘启道:“是这样啊,你如此这般这般就行了”回去之后,刘启将计划告知介之聪,并让介之聪给张端送去一份礼物,而且一定送到张府的夫人亲收,并买通了张府一名小厮,然后大家静待好戏。
接连几天,张端的确应酬很忙,参与了几场别人为他谋的盐监美差而宴请的酒席,非常的志得意满,刘启得到消息,判断张端对于铁矿的购买并不上心,只想尽快办妥扔掉矿监的帽子,好去新位子上搜刮,于是更有信心。
这一日,刘启做东道宴请张端赴宴,席间用言语试探,也算得到了确切的信息,但张端还不肯松手的原因在于还想再吃回扣,为了降成本压到更低,刘启坚持计划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