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你放心,我们的孩子,是谁也不能威胁到的。”
每每他说这些,顾清歌心中似有针刺。
她何曾在乎过这些虚荣。
可夏瑜所做之事,似是与她心中所想之人,越来越远。
“皇上所决定之事,我只是不会有怨言。只希望皇上能不负初心。”
“清歌,你放心,此生,唯一不会做的事,就是辜负你。”
夏瑜与她说了许多许多,可她似是没有再听下去的心情。
晚上亦是不留夏瑜过夜。
窗外吹着凄凉的东风,树枝被打的吱吱作响。
今晚,该是会有一场大雪。
顾清歌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所有被褥都是用的上好的棉花和云锦,屋子里还少了碳。
可她的身上,还是冰的彻底。
自打她入宫以来,不管是爱夏瑜也好,恨夏瑜也罢。
她从未不相信他。
甚至在德妃说了那许多话之后,她的心里有些动摇,但依旧没有说出来,她还是相信他。
可今日的他,又让她觉得陌生。
她一直认为他善良,仁慈。
她一直认为,雄心与野心不一样。
顾清歌,你这二十多年,究竟活了个什么。
而此时的夏瑜也好不到那里去。
流庆殿除了顾清歌,没有其她嫔妃留宿过。
他躺在床上,头痛欲裂。
他确是做过许多顾清歌不认可的事,他之所以不告诉她,就是想在她心里只留下美好的一面。
不管是他的雄心也好,野心也罢。
他做的这一切,从未有过半点私心。
他不认为顾清歌是妇人之仁,可他心里潜意识是觉得。她跟其她人不一样,她什么都不求,所以,她一定会懂他。
相逢无言,无言亦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