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再度失眠，做算表面上做的再好，心里的苦楚却是藏也藏不住。待在这个地方，就会有无尽的噩梦。

“红琳。”顾清歌强忍着不适，轻声叫了一声。

红琳听到声音急忙推开门进来。“娘娘，怎么了？”

顾清歌看着她，穿着单薄的里衣，眼中有些湿润。

“娘娘，你别害怕，奴婢跟红玉就在外屋，我们都在。”

顾清歌点了点头，她本也就只是想唤她们一声，看见个人，心里也舒坦很多。

第二日，顾清歌坐在铜镜前细细的描着眉，施了些脂粉盖住眼下的阴影。原本的鹅蛋脸这些时日小了一大圈，似是显得眼睛更是要大上一些。

“娘娘，今日起的可真早。”红琳端了水进来，却看见顾清歌已经在梳妆了。

顾清歌笑了笑，“今日醒的早，见你们去早练了，我就自个儿去厨房打了水，洗漱完了。”顾清歌知道她们二人一向早起去院里练一会儿，以往都是她们回来的时候，顾清歌都还没起来。

“那自明日起，我跟红玉等娘娘起身了再去。”

“不碍事，这些都是小事。来梳发吧，今日我要去流庆殿。”

红琳原本不太会这些复杂的发髻，后来也是花了番心思学的。

“红玉，挑一身淡蓝色的衣衫，看起来精神些。”

换完衣服，红琳跟红玉都看的呆了，顾清歌虽出生乡野，可身上的气质竟一点都不差。而且，顾清歌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就算她对你笑，你也只会觉得，可远观不可亵玩。

“怎么这样看着我?”顾清歌见二人呆呆的望着自己，嘴角上扬。

二人回过头来，“啊，娘娘，您穿这蓝色，真是好看。”

“你们两个，才是如花的年纪呢，我啊，总感觉自己已经如迟暮的老人。”顾清歌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份灵动。

“娘娘您要是这也说，那后宫其她的娘娘们该如何自处，反正自小到大，我从未见过比娘娘还好看的人。”红玉不似红琳，说话要无遮拦一些。

“你呀，当心有心人听见了。”虽是责怪，却没有一点怒气。

“不过这后宫也真是奇怪，都没有年纪大一些的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