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跟王爷了吗?”黄锦玉把玩着手里的扇子,无所谓的问道。
“还没有,可是要属下向王爷汇报?”苏唐越来越有些捉摸不透面前的人,都女人心海底针,莫非是真的?
“不必了,你派人将我病倒的消息散出去,就本王妃听父亲母亲离奇失踪后,心力交瘁,缠绵病榻多日。”黄锦玉轻掩唇角,凤眸里尽是算计,为今之计,慕淮安不在,自己总要让永安城的百姓以为自己柔弱可欺,那样,无论慕振千做什么,都是趁机欺负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妇。
“是。可是,这属下以前听过一些传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苏唐应了一声,刚想就此执行,可是脑海中却突然想起了黄锦玉还在闺阁时的名声。
黄锦玉眉头一挑,红唇微启,漠然道,“有话就直,你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此话一出,苏唐的脸顿时染上了一片红晕,逐渐蔓延至耳际,他使劲低垂着头,拱手道,“属下曾听王妃以前在闺阁里时,便飞扬跋扈,若是此时传扬柔弱可欺,是不是不太妥当?”
此话确实不错,黄锦玉竟忘了这一层,只是现如今,她若是还跟没事人似的,属实不妥,“无妨,就那么。”
“是。”
苏唐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不到一日的功夫,永安百姓的谈资顿时由国公爷国公夫人离奇失踪,到霖王妃得知后,心力交瘁,缠绵病榻多日。
这个时候,更有一些江湖奇士大谈镇国公一事,摆出了许多镇国公战场厮杀,保卫后朝一事,许多百姓顿悟,又当年立储,朝中众人纷纷站队,唯有镇国公一脉效忠先皇,从不参与党争。
慈话语迅速在百姓之间流传,百姓纷纷一边倒的断言皇上这是要狡兔死,走狗烹。
话传到了慕振千的耳里时,他正在围场射箭,徐昌海缓缓完,他手里的箭也射了出去,原本十发十中,如今因为这一箭的偏离,只中了九发。
他冷笑着扔掉手里的弓,拿过帕子来擦了擦手,一脸玩味的盯着不远处的箭靶,“去,给我叫莫祺来。”
徐昌海应了一声,面有难色的踯躅了片刻,心翼翼的擦了擦额前的汗,道,“回皇上,这莫祺自上月便消失了。”
“消失了?”慕振千侧眸,黑眸里像是迸射出无数只冷箭,将眼前低垂着眸子的人万箭穿心。
“奴才派人找了许久都不见,他的人也不见了。”徐昌海颤颤巍巍的回道,身上已然冒出了许多的冷汗。
“今日是什么日子了?”慕振千收回目光,走到一边坐下,淡淡的问道。
“回皇上,今儿是七月初八了。”徐昌海掐指一算,如实的回答道。
慕振千闻言,眉眼弯弯,唇边渐渐升腾起一抹笑意,“好了,不用去找他了,过几日他会乖乖出来,你去找魏宁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