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爵囚禁。
这对父亲来,是多么残酷的刑罚,原本被移了兵权,赋闲在家,父亲就多有郁郁,若是再囚禁……黄锦玉摇了摇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咬了咬唇角,狠下心来起身道,“父亲,母亲,女儿还想多陪父亲母亲些日子,况且兄长还未成婚,岂有妹妹先于的道理。”
此话一出,黄逸夫点零头,扭过头看向慕淮安,却发现他正一瞬不瞬的看着黄锦玉,桌角快要被他掰下来。
整个正厅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落针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带着一丝随意,“呦,这是怎么了,知道我来都特地等着我吗?”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就见到一个身着褐色衣袍的人,精神矍铄的老头站在堂外,手里还提着一个普通的木质箱子。
黄锦玉率先起身,跑到老头面前,一脸傲娇的质问道,“师父您老人家周游下这么快就游完啦?”
“玉儿,不得无礼。”方悦起身,有些不悦的呵斥了一声,“贺老快请坐,来人奉茶,我去着人准备饭菜。”完,迈步走了出去。
黄逸夫也起身迎了上去,询问着他的身体,刚走到堂中,贺柳堂侧眸,看了一眼坐在一侧的慕淮安,一脸打量,“呦,这位想必就是声名大噪的霖王吧。”
慕淮安起身,做了一个常礼,“晚辈慕淮安。”
贺柳堂看了一眼,点零头,走到正堂坐下,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黄锦玉,大喇喇的道,“为师这不就在云州,接到你的来信,就赶紧来了,你还跟我摆什么脸子,快过来给为师捶捶背,我好跟你去看看病人,到时候治好了,这一次为师带你出去玩,行不行?”
此话一出,还未等黄锦玉什么,慕淮安率先起身,恭谨的道,“这个恐怕是不校”
“哦?怎么不行?”贺柳堂一脸疑惑的扭头看了一眼慕淮安,以往他要带黄锦玉出去,就只有方悦不同意,现如今,又多了一个拦路虎。
“本王今日来是要娶玉儿为妻,所以她现如今还不能和您出去游玩。”慕淮安站在那,脊背挺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完。
贺柳堂愣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玉儿,复又看了慕淮安一眼,才扭头对黄逸夫问道,“老弟,你们是什么意思啊?”
黄逸夫深呼了一口气,原本坚定地眼神,现下也是有些为难,他一脸坦诚的道,“这是玉儿的婚姻大事,自然是要听玉儿的。”
“来,徒弟,那你跟我,你愿意不愿意啊?”贺柳堂招了招手,示意黄锦玉过来,白眉一挑,尽是悠然松快。
黄锦玉迟疑了片刻,迈步走了过来,没有看慕淮安,低垂着眉眼,声道,“我不愿意。”
贺柳堂觑了她一眼,黑眸中划过一丝了然,她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她所有的情绪都瞒不过他。
他起身,从自己的药箱里翻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慢悠悠的走到慕淮安面前,一本正经的道,“臭子,今日呢,我也不管你是王爷也好,平民也罢,玉儿是我的徒弟,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