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这夜究竟如何,只是清早醒来,看到他胸前有十几个紫红。
昨夜醉酒,换来今日头疼欲裂。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他在我耳旁,略带揶揄。
摇摇头。愈发头疼。
“诺”他指了指胸前,宠溺道“怎么像会吃人一样”
我找不出一点喝了酒后的记忆,调侃道,“那再来几个?”
“不要”他摇摇头。
我头痛得不行,对昨夜的疯狂悔恨不已。
“旁人在时,我干了什么?”蹙起眉头,不想知道。重新窝回他的怀中。
“等你好些了,还是去一趟明灏那里”却不说为何要去。
“我干了什么?”我诧异不已。
蓝玉端来一碗温热的醒酒汤,我起身来,喝下了汤,立竿见影,头疼缓解不少。
“公主醉酒后,在房中拉着繁霜长主的手,重复了近百遍,我没有醉,怎么拉都拉不住”
我没有怀疑真实性,羞愧不已。
正梳妆,青玉小心翼翼地自门外进来,“求求懿华公主,今日便让奴婢伺候梳妆吧”
蓝玉继续专注地替我挽发,容云鹤继续不紧不慢地吃紫米粥。
安安静静,无人理会。
“青玉毕竟是贤妃送来的,金贵啊,不敢用”我执笔描眉,没有看她一眼。
“你便是告诉了贤妃贤妃仁善,想必最厌恶挑唆嘴碎之人”收尾处果断一笔,微微上扬延长,很是满意。
青玉尴尬地立在一旁,“奴婢不敢”
“本宫不喜欢旁人近身”青玉执着地不肯走。
直到梳妆完毕,用罢早膳,仿若没有这人一般,擦肩而过,果断出门去。
他本要骑马,但是看我精力不佳,就陪我一同进了马车里。
繁霜不如早年青春娇艳了,眼神也黯淡了些。但装扮愈发华贵。
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上,慢慢悠悠地品了口茶,慢慢悠悠地放下茶盏。
我规规矩矩地给她行礼,仍未起身。
她直起身子来,将高隆的肚腹挺得愈发明显。一手扶在腰后,一手搭在肚子上。
“你昨晚啊,可是把我吓着了,这孩子啊,就闹腾得厉害”
我的腿已经有点支撑不住。
“懿华给景王妃赔罪”
容云鹤早已告知我,繁霜怀着九个多月的身孕,临盆在即,怕是免不了一番刁难。
所以将蓝玉留在门口前庭,等明灏下朝回来之后,就直接请过来。
“懿华给景王妃赔罪”我又重复了一遍。
“太医说呀,本宫体虚,随时有可能早产”
我感到一阵压力,若她真的早产,这责任我是推不开了。
许是尚且完全酒醒,许是繁霜将早产的风险重复了太多遍。
我再也不顾礼仪,扶着容云鹤起身来,“你可知景王为何二十三才成婚吗?”
繁霜的脸色有微妙的变化。
“早些年,景王曾经定过亲,那个女孩也不知是不是和前朝有血亲,长得同王妃娘娘,有七八分相像”
繁霜并不是什么绝色美人,世界之大,有人相像也不稀奇。
“后来呢?”像是不太在意。却看到她的那只手悄悄地摁紧了肚子。
“后来病死了。景王每天书也不念,饭也不迟,浑浑噩噩了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