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马车缓缓行驶，竹矜默默看着顾夕。

自从上了马车，她就一动不动了，就好像之前没有挣扎过一般，只是呆呆地盯着马车车厢的地面发呆。

“为什么没资格没立场？”竹矜终究还是问出了声。

在她看来，顾夕除了身后没什么背景以外，各方面都是极配自家师兄的，更何况，她本就不是个看中门第的人，自然希望这一对好好的。

这会儿，顾夕这边明显有了一些结，她看看能不能趁顾夕喝醉套出点什么，或许还能帮到师兄。

马车有些颠簸，轻微却频繁的晃动让顾夕本就迷糊的思绪更加混乱，酒意似乎也越发上头，眼神逐渐迷蒙，脸颊绯红，已是可窥见几分醉意。

“你不懂。”顾夕猛地坐直身子，微微睁大眼，委屈又控诉地看着竹矜，她本就生得风华绝代，平日里清丽无双的面庞在醉后显得格外明艳，竟让竹矜看痴了去。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有些无奈地扶额。

她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说师兄的美貌，就连她自己，在顾夕还没出现时也是名副其实的帝都第一美人，没想到还能盯着人看痴了去，尴尬......

就这么会功夫，顾夕竟是有几分支撑不住的样子，昏昏沉沉的，精致的小脸上染上几分困意。

“别睡，别睡。”竹矜连忙轻轻拍了拍她，“你刚说我不懂，不懂什么？”

“不懂......”

不懂凡人和灵物之间的距离......

也不明白一个事实——灵物和凡人之间是没法产生后代的......

“别睡，别睡呀！”竹矜拍拍顾夕的小脸，却无奈地发现对方呼吸舒缓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你好歹把话说完啊，说一半什么的，最讨厌了......”

云朝接到消息回府，急急奔到镜阁，便看到竹矜守在顾夕床边，看样子已经守了不少时间了。

他朝竹矜点点头，疾步走到床边，为顾夕把了个脉，面色微缓。

竹矜惊讶地挑眉，没想到师兄居然还会把脉，她还是第一回知道呢。

确定了顾夕没事，只是需要睡一觉后，云朝看了竹矜一眼，竹矜意会，跟着他走到外间。

“怎么回事？”云朝眉间神色冷沉，他觉得自己是该怒的，好好一个人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就算是书灵，她也不是专司酒类书籍的书灵，喝太多酒未免就是件好事。

更何况，她前几天才喝醉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