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殿下已经将此事书于状纸,尔还敢狡辩?”
“下官,下官知罪!”陈方知道恩平郡王身份之后,立刻认罪,不过认得却只是可口巧姑丈夫工钱,指使人伤了人。
“殿下,可否判了?”韦应人询赵璩一件。
赵璩面无表情:“堂上事自有韦大人自行做主!”
“遵命!”
韦应人再一次一拍惊堂木,威武之声不绝。
“此案事事俱在,既然你已认罪,本官判你即可补足克扣银两,并补朱二人等白银二十两,另你身为主簿,知法犯法,罚你仗责三十,你可服气?”
“下官,下官服气,叩谢知府大人,谢郡王殿下!”
“啪啪啪...”百姓见陈方伏法,都纷纷叫好鼓掌。
韦应人本想高拍惊堂木,喊一声肃静,却还是忍住了。
随后陈方挨板子自不用说,赵璩冷眼旁观。
等到打完了板子,韦大人就要退堂,赵璩却又道:“此案还尚未了结!”
韦应人有些诧异:“殿下似有异议?”
“刘虎,带巧姑一家尸首上堂来!”赵璩微微道。
韦应人闻言,大惊失色,而本来在哎哟嚎叫的陈方,也愣在那里。赵璩暗自观察他们表情,眼神最慌乱者,便是陈方。
至于堂外百姓,更是惊讶无比,此时竟然鸦雀无声。
片刻刘虎便带着侍卫,运来了四具尸首。
众人看见白布包裹的尸首,均是愕然。
韦应人走下堂去,亲自查看了尸首,面色冷峻。
“殿下,此...”
“此乃本王去山阴县时发现,至于过程,刘虎少时便会与你讲明!”赵璩冷冷的看了一眼韦应人,又看了看摊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陈方。
只道了一句:“韦大人,好自为之吧!”
赵璩刚转身,就听见韦应人怒道:“来人,将陈方押入大牢,听候审问!”
赵璩没有回头,走到门口,百姓自然让出空来,随后径直而去。
而陈方开始的服罪,便是最好的铺垫,不用说,大家都能猜测,陈方便是最大的嫌疑者。
四条命案,绝非儿戏!
韦应人听完刘虎讲述,特别说赵璩已经忍下巧姑之女为义妹的事,只感觉头皮有些发麻,赶忙安排衙役调查。
赵璩出来后,已经备好了马车。
少时刘虎便出来了,一行人再不去韦应人府邸,而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至于春桃等人,也全部收拾好,住到客栈来。
已过了未时1315点,赵璩水米未进。
春桃端来吃食,赵璩想到巧姑一家惨状,却是吃不下去。
这时候,宁喜来报,说是殿外有一位壮士求见。
赵璩皱了皱眉,倒是也请进来了。
进来一看,这壮士四十上下,身长七尺,身姿壮硕,穿着粗布麻衣,却有一股正气在身。
“邹泽拜见恩平郡王殿下!”邹泽行礼也十分得体。
“邹泽?看你并非普通百姓吧!”
“回王爷,小人原是绍兴府衙捕头!”
“嗯,起来回话吧!”
“谢王爷!”
“原来是邹都头!”都头是步军军职,但是通常县衙或者州府衙门的班头捕头,也称为都头,是一种尊称。
“小人早已是草民之身,万不敢受这般称呼!”
“那你来见本王有何事?”
“小人见王爷为小民主持公道,心里敬重王爷仁德,想自己追案半生,兴许有些用处,特来供王爷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