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张子厚横渠语录!”失神中的苏云卿却是脱口而出。
“哼,你还知道!”赵璩拿起茶盏,啪了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四射。
苏云卿浑身一震。
不消片刻,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
而后恭恭敬敬的跪拜在赵璩面前:“苏云卿拜见郡王殿下!”
终于正式承认他是苏云卿了,赵璩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苏云卿,拿起茶壶,里边却是空的,不耐烦的道:“本王渴了,去沏茶来!”
苏云卿恭敬的站起来,拿着茶壶转身出门。
谢青在门口站着,目睹了全过程,内心振奋,眼睛里闪着的全是金光,这便是我家小王爷!
想到这,身子板都挺直了不少,自豪感油然而生。
“你杵在那干什么?本王饿了,去和苏云卿造饭。”
“哦,啊?造...造饭?”谢青还在体会自豪感,赵璩却点了他,而且让他做饭?
“有问题?”赵璩皱眉道。
“没,没问题!”谢青慌忙跑去屋后找苏云卿了。
少时苏云卿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壶茶和一个吃饭的海碗,面色有些尴尬。
“殿...殿下,家中已无茶盏,委屈您一下!”
赵璩看着苏云卿模样,好气又好笑,道:“放那,你去造饭吧!”
着实有些口干舌燥,也不管许多,直接倒茶出来,自斟自饮。
却说此时外面,又来了一人,左手提溜着一包卤肉,右手拎着一壶老酒。
这人应该和苏云卿关系很好,进入栅栏喊着云卿便径直走进屋内,进来之后,却见到的是赵璩坐着。
赶忙行礼:“张浚拜见君王殿下!”
赵璩皱了皱眉:“和国公免礼!”
“谢郡王殿下!”
张浚支起身子,道:“殿下怎会在此?”
“你都能来,本王就不能来么?”赵璩道。
“不敢!”张浚唯唯诺诺,他是官场混迹半生的人,对于礼仪遵守的是相当严谨。
不过这张浚,赵璩没有好脸色,他知这人虽是主战派代表之一,却刚愎自用,有勇无谋,之前还陷害良将曲端,让其含冤而死。
如今被秦桧排挤在外,不过秦桧死后,又被重新启用,奉命北伐,连连败绩,着实是个误国书生。
苏云卿许是听见了张浚喊声,来到门口,忙给张浚执晚辈礼。
赵璩没管这两人寒暄,两人行礼完了,苏云卿上前躬身道:“殿下,寒舍无甚招待,且待在下去市井割几斤肉来!”
“你这房前屋后,不是有许多新菜?不舍得给本王吃?”
“云卿哪敢,只是,哎,只是家中无油,难以烹调!”苏云卿有些尴尬的支吾道。
赵璩还是没忍住笑:“哈哈,倒也无妨,常时你如何做便如何做,后厨有什么便吃什么,本王不挑食,哦,这不和国公不是提溜的有肉么?一起做了便是!”
“对了,和国公,你没有意见吧?”
“殿下哪里话,这是浚之荣幸!”
“那就快去弄,饿了!”
两人得令去了厨房。
张浚面色无变,心中可是翻涌的厉害。
赵璩在这里都不会让他多么意外,最让他震惊的是苏云卿对赵璩的态度。
他这个同乡他太了解了,身怀济世才学,但是却也桀骜的很,所以绝不是摧眉折腰事权贵之辈。
可对赵璩的那种恭敬,绝非做作,难道苏云卿已经投入恩平郡王门下?
可郡王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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