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笙:“那个无尘来一个吧!”
无尘:“……”真不用,谢谢!
然后三人成功得知了叶克守为这一个杂货小车垫了小车的银子,并且请大夫救治了车主重病的老娘,而叶荣筝在家奴的撺掇下经常来此扫荡。
久笙:“表兄,这里有个馄饨摊!”
楚临川:“想吃就直说!”
久笙:“那无尘一起来吧!”
无尘:“……”想吃别拿我做幌子!
然后三个衣冠楚楚各有风华的公子、小姐,落座在一个连个棚子都没有的馄饨摊处。
许是不是饭点,空无一人。
楚临川:“老板,生意如何呀?”
馄饨摊老板:“哎,好的很呀,叶知县都经常来光顾的!”
楚临川:“唔,是吗?”
老板一边忙碌,一边道:“那当然,我可不是那起子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久笙瞧瞧老板臃肿的身材,表示:那当然,您不打肿脸也一样是胖子。
不过为了不坏了楚临川的事,加上确实想吃馄饨了,还是把话憋住了。
楚临川瞧了眼久笙明显在憋着坏水的小表情,警告的扫了一眼,道:“这叶知县那么大的官,也亲自来这县上吃喝?”
久笙满脑子回旋着“这么大的官”,这天底下谁能大的过他去?
楚临川无奈的瞅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着点,不要以为在宫外就可以放飞自我了!
老板:“哎,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我们县太爷,那人可是接地气的很呐!体贴百姓,爱民如子,说的就是他啊!经常来民间看看我们老百姓生活的怎么样的!可惜了,没找着个好婆娘!”
久笙:“这话怎么说?”
老板:“他一开始的夫人,还是很好的!支持他帮助我们。可惜呀,好人不长命,后来他夫人难产走了。前几年又娶了一个,这个就不行了,整日里对县太爷耳提面命,不准他再把银子往外花。县太爷没办法,只能靠有钱的时候光顾一下我们生意来帮我们。”
说到这里,老板顿了顿,又道:“而且他夫人还怂恿叶千金对那些县太爷曾经帮助过的人们免费要好处去!唉!”
楚临川皱眉,道:“这样的夫人,叶知县也能忍得了?”
老板:“叶知县这个人啊,就是人太好了,对谁都硬不起来!更别提他夫人了,不能忍也得忍啊!要是不忍,他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可不是闹着玩的!”
久笙:“那这个叶千金是叶知县哪个夫人的女儿?”
老板:“是先头那个夫人的,也是个可怜的,生下来就没了娘。大人难免娇惯些。这后来这个夫人,也是对叶千金特别好,比亲娘还疼她,就冲着这个,县太爷也是感激着她的!”
久笙下意识就想到了捧杀。刚刚看这个叶荣筝确实是个讲道理的,能说服了她,她便认可你,而非死咬着不认账、蛮不讲理的那种。
三人吃过馄饨,又四处逛了逛,便回了客栈。
楚临川琢磨,照今日观察,以及那馄饨摊老板的说法,这叶克守确实是个好官,直到现在也在力所能及的帮助百姓,只可惜清官难断家务事,耳根子太软,又碰着个不明事理的夫人。
眼下倒是难办了,暗地里解决了他,未必能找着个比他更好的;没有缘由的换了他,百姓不服、民心不稳;留着他,虽说自己是帝王,总不能逼他休妻吧!
怎么说,都是为难,毕竟说到底,自己的手不能插到人家家里去。不过这个叶荣筝,或许是个契机,可以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