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爷今天要是不喝,小的就不起来了。”那个小女人当真一直躬着身子,双手捧着茶盏。
“你敢逼玖爷?”神君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想逗她。
“不敢不敢,小的哪有那个胆啊?小的伺候不周,是特意来请罪的。”
这个小女人是在跟他示弱吗?不过他好像很受用,哪里肯舍得她一直躬着身子。当下接过了茶盏,细细品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愉悦了,连带着茶都觉得清香甘甜、余香绕齿。
隐身的北斗瞧见了这一幕,又是扶额,又是摇头,“神君还能不能有点正事了?他这哪里是来捕鴸鸟的,分明是来风花雪月了。太没正事了!”
北斗从怀里掏出一份竹简,将它变到了神君的袖子里。神君隐隐觉得袖口发沉,不漏声色地摸了摸,知道是北斗送来的。
他将茶杯放回了仙儿端着的茶托上,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你先回房,我还有点事。”
有事?仙儿的小眉毛不由的拧到了一起,神君的事不就是捉鴸鸟吗?难道他已经确定那个魏大人就是了?神君看出了她的疑惑,却仍是说道:“你先回去。”
仙儿听话地点了点头,她没有回房,而是端着茶杯坐回了刚刚的石桌前。小眼睛时不时地看着神君的房里,猜测着他要办什么事。
神君长身而立,站在窗前,将那个小女人的一举一动都装进了眼里。
“行了,别看了。”北斗现出身来,缓缓地走到神君身后:“我这么出现很容易被鴸鸟察觉到的,你还是赶紧回身来看看我吧。”
“我就不懂了,这鴸鸟虽说法力高强,就连神都嗅不到他身上的任何妖气,但你可以让司命翻翻运簿啊,总能锁定几个可疑的人。你为什么非得在这开个酒馆啊?”北斗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神君不急不忙地转过了身子,从袖筒里掏出尺简扔给了北斗,“多谢了。”
北斗接过自己大老远送来的尺简,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