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晚宁吃完后,去厨房将碗碟洗净,才又盛了一碗清粥去了殇菀之屋里。
她进去时,大夫正在把脉。
“宁姑娘,你来了。”
殇晚宁笑着点头示好,“我阿姐如何了,这都几日了,怎还不苏醒?”
大夫起身,“这姑娘的危险是解除了,但她心郁结,是她自己不愿苏醒啊。”
“郁结?”
“是啊,老朽只会医病症,这心病着实是医不好啊,你找个她最为看重的人,在她身边每时每刻的陪伴,陪她说说话,讲讲过往,替她松松筋骨,说不准她就会醒来了。”
“多谢李大夫。”
殇晚宁送了他出去,临走前,大夫又提了句:“切记,她醒来后可能会有头疼迹象,伤口也注意一番,别又裂开来了。”
她道了好几声谢将大夫送回了前院,自己则是回到殇菀之的屋子里。
她又坐到床沿上,捧起阿姐露在外边的纤手,贴近自己的脸颊:“阿姐,你一定要醒过来,宁儿已经许久未和阿姐好好谈心了,宁儿还想阿姐轻声的责备呢。小的时候我总是认为自己是孤独的,陪伴我的只有芊月和那冷冰冰不会说话的房间。直到有一天我的生活中第一次出现了书籍,芊月说是侍卫送进来的,还送进了许多的糕点,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人生中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
殇晚宁轻咬着嘴唇,眸子里柔光一转,又道:“曾经有一次我在大槐树下和芊月嬉笑打闹,我听见芊月说门外站着一个女孩,我还斥怪她胡说八道,原来我的每一言每一行都被一个人完完整整的看在眼里,她看着我长大,我不认识她,她却能说出我的每一种喜好,她能清楚的看透我的内心。她就是我的阿姐,那个遇到危险会将我护在身后的阿姐,那个为了我会舍弃自己最看重的仪表,那个无论我做错什么都会温柔的看着我的阿姐。她因为我失去了她的孩子,可她却从不恨我,我在无数个夜晚梦到我的小侄子,他告诉我说,他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所以啊,你这个温柔的人能不能快些醒来,将你的温柔再次温暖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