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起步价!
这是我外公留下的传家宝,弓名飞霞,拉力十石!
现在舅舅送给了我,以后这就是咱老李家的传家宝。”
房遗爱目瞪口呆:“我滴个天爷!
十石的弓,听都没听过。
若真有十石拉力,就算我也拉不满弓。
现在整个大唐,不,就算加上突厥的射雕手也拉不动,只有你一人能使!”
“那可不,否则舅舅怎会把如此绝世宝物送给我。”李泰顺便表扬长孙无忌。
房遗爱这回深感庆幸,飞霞若是向下偏一寸,他脑瓜子就会让长箭敲成烂瓜。
“话说你小子也算福缘深厚,飞霞虎口之下,你竟能毫发无伤安然活命。
不过我最好奇的是你欠了几千贯外债,高阳为何没有家法伺候?”
李泰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说起这个房遗爱来了精神,他神光焕发唾沫横飞道:“扯淡!
你不晓得咱现在家庭地位有多高,高阳在我面前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李泰惊了:“还有这事儿?
欠债欠得夫纲大振,你也算千古第一。
要不你再给我写一张两千贯的欠条,高阳兴许还能给你端洗脚水。”
“你就缺德吧,告诉你,这回咱能虎口脱险,全凭我无与伦比的智慧。
那日让你和程叔父坑惨了,回家以后在府门外溜达一个时辰,总算让我想到了法子。
回了家我让高阳喝了剩下的清河烧春,高阳喝了美得不行,问我这酒多少钱一坛,我就给她报了一千贯钱一坛。
这娘们儿当时就疯了,骂我败家死不足惜、死有余辜!
她抄起鸡毛掸子要揍我,我边逃便给她说,这酒虽然贵,可咱们能做东家!
这话一出,高阳马上就扔了鸡毛掸子,这还不算,最后你猜怎么着?”
李泰为他们的夫妻情深所感,捧哏道:“怎么了?”
“哈哈哈哈,我给高阳说咱们现在是准东家,要想做上真正的东家,就得投本钱占份子啊。
参与竞争的就有程家和柴家、萧家、韦家、李家
现在的份子报价是八千贯,若是迟了让尉迟家、段家那群饿狼得到消息,可就要翻倍也不止!
高阳当时就急了,马上翻箱倒柜凑足了八千贯给我。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清了你们的债务,还能挣下两千多贯的私房。
嘿嘿,兄弟我阔了!”
李泰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的吗。
“遗爱啊,你就不怕真相大白,你会死无全尸?”
“怕个球!
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八千两早就回了本。
到那时高阳坐在家里收银子,难不成还兴师动众费工夫揍我?”
房遗爱看穿了一切,李泰无言以对。
不应该啊,就这货的脑子,咋就种上了青青草原?
他感慨道:“不错,你这一手神来之笔,哥哥不得不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飞霞射不死你,欠债五千贯还能毫发不伤套出高阳两千贯,以此观之,你果然是福缘深厚之人。
既然如此,哥哥我有一个关系到大唐存亡的神物交给你,你有没有兴趣做?”
他真诚地看着房遗爱,房二哥让他看得毛骨悚然:“四哥你有话就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每一回坑我都是这小眼神儿,我是真的怕了成不成?”
李泰循循善诱道:“不要心存杂念,你看我的眼神,除了单纯就是真诚,你确定你不接这神物?
不要也行,我这就去找令武,回头可别埋怨哥哥亏了你。”
房遗爱见他语气前所未有的真诚,不由得迟疑道:“要不我再信你一回?”
暗松口气,李泰道:“算你识相,哦不是,算你抓住了难得的机遇。
这个东西是国之重器,除你我二人和父皇之外,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晓,你可有信心?”
见他说得严重,房遗爱正色道:“头可断血可流,这事儿除了你和陛下,高阳也休想敲出我一个字!
你快说,勾得我怪难受的。”
李泰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很好,我要交给你的东西就是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