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滚开!
九弟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拱你四嫂的火你还嫩了点。
滚去照顾好兕子和欣儿,迟得一时半刻我打断你的腿!”阎婉气场全开支走了两个碍事的东西。
管家连滚带爬一声不吭远离是非,李泰打个寒颤灰溜溜撤退,出了大门后这货贴心地掩上了房门,然后蹲下身子轻飘飘藏到窗户根。
这阵势……李泰有点发虚,阎婉这是疯了还是咱犯了天条?
阎婉吃人的眼光盯着他,缓缓抹着横刀,一字一句道:“岁偷照镜,长眉已能画。
十岁去踏青,芙蓉作裙衩。
十二学弹筝,银甲不曾卸。
十四藏六亲,悬知犹未嫁。
十五泣春风,背面秋千下。
好文才,好心思,好诗!”
李泰顿时松了口气,拍着心口道:“吓死个人了,夫人你大清早论诗就论诗,还提着刀子喊打喊杀,害得人家小心肝儿现在还扑通扑通地跳,调皮!”
阎婉一滞,她细细端详这货,似乎……昨晚的事已然忘得一干二净?
她银牙暗咬,蓦然寒风化雨收起满身煞气道:“对啊,我今儿一早听得一首绝世好诗,忍不住要与夫君共品。”
李泰狐疑道:“既是品诗,为何动刀?”
“你睡得死,用刀唤你醒得比较快。”
阎婉抱起横刀若无其事。
李泰……
“夫君以为这首诗当如何解?”阎婉不耻下问。
“这还不简单吗,这诗的主人反转着墨,以一个女孩的心思,道出一对小情侣从岁依依相恋,直到十五岁也不能走到一起的悲苦。
圣人教导过,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古话说得好,情是岁月刀,刀刀催人老。
好一对求而不得的有情人,可怜呐。”
李泰酒劲儿未过畅意点评。
“夫君出口成章不愧文采风流,以夫君之见,这诗的主人当如何做才能遂了心意?”阎婉眯起了眼睛。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为了爱情,自当抛头颅洒热血冲破一切反动势力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嘛。”
美好的早晨,李泰正能量爆棚。
阎婉再度缓缓拔出了刀:“原来如此,妾身活了二十年,今天才晓得在夫君心中,我竟是神佛一般的存在。”
“呃……
夫人这话……啥意思?”李泰笑容僵在脸上,心头一腔热血忽然就凉了。
“好一对求而不得的有情人!
夫君便是那曲笔反转的有情郎,程家小女是那悲泣秋风嫁不得的苦女子,妾身便是那万恶不赦的魔佛。
呵呵,卢国公说你送过程家千金脂宝斋的水粉,还威胁程处亮带你……
可笑我还骂他为老不修坏了夫君名声,可如今看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傻瓜。
既然如此,妾身今天便与夫君好好算一算这笔账!”
“唰”
长刀再度出鞘,森寒的刀锋架在李泰脖子,李泰脑子轰然炸开,昨夜倒下之前一些零星片段浮上心头。
程处亮四个小祸害抢着倒酒,程咬金劝得殷勤拼得决然……
程处默讲了一个他从岁起暗恋一个女孩的故事,还撒泼打滚求自己写一首求爱诗……
程处亮文房四宝伺候,还特意叮嘱四哥一定要用瘦金体新字书写……
啥都明白了,这他娘的全是套啊。
老东西吃个大亏,反手就还一个狠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老货咋就那么没风度呢。
李泰顿时气馁,赳赳雄风换作强烈的求生意志。
“夫人!!!”
李泰一屁股坐倒抱住阎婉大腿,惨嚎道:“夫人,请听为夫一言呐!”
……
东宫,李承乾得到李泰向程家求亲的消息,而程咬金的反应暧昧又反常。
根据他对这块滚刀肉的了解,没有皇帝的点头或者推波助澜,程咬金断不会如此张扬,他料定此事背后必定有父皇的影子。
“滚!”
“啪”
他一巴掌扇开呼痛不已浑身颤栗的称心,急吼吼破开嗓子喝道:“传张思政、李元昌!
父皇你这是要干嘛,给了李泰外交部,还要与他许下瓦岗人马的婚约。
你如此偏心,我这个太子又算是什么东西?
笑话?
还是废棋?
父皇!!!
儿臣必不善罢甘休!!!!”
PS:看客大人们第二更看得可爽,今天小7000字啊,新书期千山也拼了!
闲话少扯淡,收藏没、推荐票交出来没、评论没……
敢少半个操作者,统统拖下去领教承乾来自背后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