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的气氛陷入焦灼时,小二轻轻地推开了门:“客官,打扰一下,您需要的热水好了,您看是?”
云祁这才将目光从梁夕川身上移开,下巴朝一旁放置的浴桶扬了扬。
小二得令,立马提着一桶热水倒进浴桶,就这样来回提水倒水。
“以后不听话,你就用晾水洗”恶狠狠的训斥,却不似刚刚那般骇人。
梁夕川眼观鼻,鼻观心,思考一番后,点了点头。
“客观,水已经兑好了,温度刚刚好”小二提着桶,抹了把头上的汗,站到云祁面前说。
从荷包里又掏出了几个铜板,递给小二:“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谢谢客官,有事儿您在吱声”说完捏着铜板高兴地走了。
拿起筷子夹了口菜,云祁吧嗒吧嗒嘴,细细品了品,摇了摇头。
被白砚浓养几年,嘴巴还给喂叼了,看了,以后要多在外面用饭才行。
见站在一旁的梁夕川还不动,云祁调侃:“你傻愣着干啥,还不去洗,准备让我帮你?”
一会儿让吃饭,一会儿让洗澡,梁夕川觉得他活了十几年,就没见过那么不讲道理的人,还是理直气壮的不讲理。
“你在这儿,我如何洗?”梁夕川反驳。
云祁又夹了一大口菜放进嘴里,放下筷子站起身,支支吾吾:“老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我出去,你洗!”说着走出房门。
见云祁关上了门,梁夕川到窗边将窗子也关上,正准备脱衣服,云祁‘腾’打开房门,吓得梁夕川将拉开的衣服赶紧合上。
门口云祁当然发现了梁夕川的动作,撇撇嘴说:“身上使劲搓,不能有一点不干净,不然不让进家门,你要洗不干净,我给你找个人也行。”
梁夕川好想反驳:他很干净,一点也不脏,只是穿的有些破而已。
梁夕川黑着脸:“不用!我洗的干净!”
云祁听后,无所谓地又拉上了门,能洗干净就好,她就不用多费银子请人了。
云祁现在准备去制衣店给梁夕川买些衣服鞋子什么的,毕竟洗完澡不能还让穿脏的。
云祁走后,梁夕川不放心,怕又有人突然开门,索性直接将桌子搬到了门口,堵住了门,这才放心的回到浴桶旁准备沐浴。
置身在温度适宜的热水中,梁夕川眯了眯眼,真是让人贪恋这种舒适的感觉,不过,他不配。
泡着泡着,云祁临走的话在梁夕川脑中回荡:搓干净……搓…干…净…
不自觉地,梁夕川真的抬起左手,认认真真搓了起来。
——
几个时辰后,云祁吃饱喝足,拎着给梁夕川买的衣服鞋子回到客栈。
“怎么又把脏的穿上了,赶紧换,不然白洗了”云祁糟心的看着立在门口的人说。
梁夕川:我不穿难道光着!(梁夕川洗完澡就把堵门的桌子搬开了)
接过云祁甩到他怀里的衣服,梁夕川的眼神暗了暗,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穿过新衣服了。
梁夕川小时候,最希望的就是母亲能关心下自己,给他添置哪怕一件新衣服,可却从来没有过,他只有捡旧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