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姣转过身恨恨地踩了他一脚。
这话听起来像是安慰吗?
封翎平白无故地被白姣踩上一脚,无辜地睁圆了眼睛看着白姣。
他不都按着她说的去做了吗,怎么还踩他?
容宜心下倘若说是半点沉闷也无,那也是假的,但是事已至今,她就是再多加自责也没用,倒不如想想该如何挽回。
伏相隐姓埋名潜伏在他们这里多日,若说是什么目的都没有容宜也是不信的。
“主上,您怎么回来了?”嵇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突兀坐在厅中喝茶的男子,诧异地开口。
经相放下手中茶盏,慵懒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封翎回来了。”
嵇源面色一沉,继而快步走进厅中,“那主上您可是和他交手了?”
嵇源轻轻摇头,“不曾,我观他模样,倒是比之半年前还要精进不少,我便寻了个机会抽身回来了。”
嵇源适才松了口气。
嵇源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眸饮了口茶水,继续说道:“我半年前设局引他出谷,本意是想借此良机除去他。却不想……他封翎是个命硬的,不但让他挺了过来,实力还提升不少。”
嵇源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看着那杯盏在经相手中寸寸化为粉末。
“姚文呢?怎么不见她?”
嵇源连忙回道:“许是在屋里修炼吧。”
“去将她叫来,我有事情吩咐。”
嵇源颔首退下了。
距离经相离开后五天,容宜日日都宅在自己的房间里,足不出户。不是在修习术法,就是查阅魔界古籍,寻找治愈魔魂的方法。
柳问泽和白姣以及封翎三人看着担心,但是又深知容宜的性子,恐怕是劝不住的。
“容宜姐姐……”江泠隔着厚厚的木门俏声唤道。
柳问泽就站在江泠的身后,紧张兮兮地盯着那扇死死闭合着的木门。
约莫过了一会的功夫,房门自内由外地被人打开了,容宜冷淡的小脸出现在二人的视野里。
江泠一看到容宜出来了,连忙回头去看柳问泽,给他使眼色。
柳问泽哥哥不是让她把容宜姐姐叫出来吗,现在容宜姐姐出来了,柳问泽哥哥怎么还不过去。
容宜循着江泠的视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柳问泽,扬眉问道:“有事?”
柳问泽定睛注视着容宜,好一会才点头小声道:“容宜你都好几天没有出门了……”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容宜的身影了,平时不用膳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门也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