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为机甲驾驶员啊。”辛禾脱口而出，像是在说他不该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你这个人……”时越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辛禾突然有些紧张。

看到她忐忑不安的眼神，时越突然笑了笑，笑容里包含着不止一种情绪，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没什么。”

他想何必呢。也许是自己刚刚想错了。那么一刹那的事儿，他凭什么就可以确定？他可不想再确定一次。再说，就算是真的，训练两年这么辛苦，她也未必坚持到最后。何必扰人又自扰？

“你好好休息。”想通以后，时越立即告辞。

辛禾懵懂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时越刚走，小黑就拿着药回来了。

他看时越不在，“S走了？”

“S？”

“就是时越啊，叫S叫习惯了，总改不过来。”小黑挠挠头说，又向她解释，“刚刚你在茧里差点窒息，是时越用星徽章刺碎外壳，把你救出来的。”

“是吗？”辛禾刚知道这些细节。

星徽章是机甲驾驶员的荣誉，只有驾驶员在战场上击落敌机，碾碎他们的机体，才能集到点数。而达到一定的点数后，才能得到相应等级的星徽章。

星徽章是驾驶员的荣耀，也是尊贵身份的象征。

没想到，关键时刻，时越会把这样珍贵的东西当工具——当成一把锤子使。

“那星徽章怕是要报废了。不断也得折弯。估计他要好好大修一次。”小黑自顾自地说，突然又想起什么，怕辛禾有负担，安慰她说，“不过你不用内疚，时越一直是这样的人。他总替别人着想，温柔又善良。他不会因为星徽章怪你的。”

这一点辛禾十分赞同，她垂下目光，“他一直是个温柔的人。”

小黑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递了两片药片给辛禾，她接过，看是有镇定效果的药，扔进嘴里，用水咽下去。

她问小黑，“教官，你一直叫他S，那是他的机甲代号吧？”

“是。”

“你和他一起待过机甲团？”

小黑笑笑，“啊，是啊。那是我最光辉的时刻。”他脸上突然有了光，添了几分自信，“我和时越一起在团院训练，一起进入机甲团。不过，他一去就被A团抢走了。我则进了C团。他比我高两个等级。平时也接触不到。但总能听到他的消息。哎，你不知道，当时他真是……”

小黑陷入回忆，脸上同时露出羡慕和崇敬的表情，那是一种对英雄的向往。

“神。他是机甲之神，在团院的时候就没有人可以赢得过他。才去A团，就成为A团的佼佼者，力压所有人一头。他的才能让所有人都服气。还有他的为人处事。我敢说，我从未遇到过像他这样完美的人。”

辛禾亦听得心潮澎湃。

“那教官你为什么不在C团了，又来团院了呢？”辛禾突然问。

“这、这不是，我发扬风格，来培训更好的接班人么？”

辛禾眯着眼睛，“你被退团了？”

“胡说！我怎么可能被退团？”

辛禾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

小黑无奈投降，说出真相，“我受伤了，机甲被击中，不能再继续战斗了。所以就来团院当教官了。”

辛禾点点头，“啊，原来技术不佳，被击中了啊。”

干嘛非要加技术不佳四个字？小黑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