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宴碍于礼堂里人太多不好发作,深深地看了一眼朝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没几分钟就在走廊看到了出来的宋烊。
陈九宴撩拨着头发,歪歪头轻笑一下,笑意不明。
走廊吹起一股穿堂风,这个秋天就过去了一半只是依旧扫不尽人们的兴致。人们对于秋天的执念大多悲悯。青丝吹动缠绕在耳畔,阳光逆着倾撒在脸旁,陈九宴静静地倚靠着墙面,神情清冷,星眸在摇曳的发丝中显得格外夺目,顾盼生姿。
宋烊叫了她一声:“九宴同学。”
陈清越从前把九宴教得很好,她虽然是个离经叛道的人却总来不会无理由的惹是生非,什么事情都即将挑明之后入耳的声音有些聒噪。
一开始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对宋烊反感起来呢?还是多亏他作为好学生爱表现的性子。
陈九宴今天去老师办公室交之前就说好要交的统计表,碰巧数学老师刚到办公室看到陈九宴就朝她招手,让九宴帮忙批改一下作业。翻到宋烊的作业,发现他用的办法是正常的解题思路,没有像她投机取巧,并且跟她用的步骤没有半点联系。
数学题这种东西如果第一眼没有思路到后来就会陷入死循环。就像高中的时候数学老师会把练习册背后的答案撕掉,除了不让学生投机取巧直接抄答案以外,也是为了让有些解题的学生不在看第一眼答案的时候有参考价值从而按照答案上的步骤按部就班,没有自己的思路。条条大路通罗马,解题的方式也不会局限在同一种。
所以陈九宴不会相信这是宋烊灵光乍现想出来的办法,更像是一开始就会这种题,所以笔迹没有半分停顿思考验算的时间。自己的答案对他来说更没有任何参考价值,所以昨天那些对话就是多此一举浪费时间。
睫毛纤长在阳光的映照下投落阴影于脸颊,陈九宴弯唇笑着,人畜无害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谢谢班长这些日子的照顾,以后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烊的语气显得有些无辜,好像陈九宴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陈九宴努努嘴觉得事情有些麻烦,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这人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正常人的做法不是应该绕到就走吗?还要多问一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九宴也不打太极,沉了口气直接把事情挑明了。“我以为班长是个聪明听得懂我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这样的话也怪我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希望我们还可以友善地做个同学。”陈九宴撂下这句话转身就继续回到礼堂看话剧社的排练。
几句话很直接地挑明了希望宋烊离陈九宴远点。
宋烊直直地看着陈九宴的身影,他站在原地形单影只有些落寞。说起来他有些轻看了陈九宴的实力,说来也并不奇怪,在那样的家庭里有着这般涵养的女孩子又怎么会能轻易被他拿捏在股掌之中。
宋烊呢喃了几遍陈九宴的名字,为什么是梁家的人偏偏要随了母家的姓氏姓陈?眼神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不过没有半分悔恨,事情还没有结束。
他调整气息,整顿心情之后又重新回到礼堂排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