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解释，眉眼微弯：“以前确实成绩不好。”

“学霸你就别解释了，我们都知道。”

“对对对，我们都懂。”

如果是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下，陈九宴兴许也在起哄的行列当中，毕竟刚接触的时候会觉得性子沉稳温柔的黎睢确实可以很好地中和顾航宇的轻浮。

可是换句话想想，那么好的黎睢不该陪着幼稚的顾航宇长大。

这家伙以后也就是孤独终老的命了。

只是陈九宴也没能想到，总有一天会有个人的出现，让风流成性的顾航宇从此收心，从追求刺激到向往安逸。

见众人的打趣迟迟没有收敛的架势，陈九宴冷飘飘一个眼神扫过去，其他人也纷纷噤声不敢再造次。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捡笑也乐呵得不明白。跟黎睢关系一向交好的陈九宴都没有去凑的热闹，他们还上杆子不知死活。

辗转轮到陆明祈，“我有一个喜欢十年的人。”

没想到陆少爷的爆料竟是这么劲爆的话题，连同平时知根知底的易琛和顾航宇也没想到陆明祈会说这个。

陈九宴默默地动了动身子调整座位，喜欢十年的人，那这样的话不就占据了十八岁的陆明祈三分之二的人生了吗？她下意识想到宋婧妃，不自觉地啧了一声。

陆少爷开口的话那还能有假。

这样一句话在场的人基本上都中招了。

十年的长情不是一个人可以轻易做到，更何况是圈子更乱的上流。因为见惯了光鲜亮丽，所以不甘平庸，任何新奇的事物都足以调动他们的猎奇心理，因为身边总会出现更好的，所以哪个是陪伴时间最久的，答案永远在变。

甚至时间的长短也在不断刷新，往往出人意料。

这杯酒喝到陈九宴嘴里格外苦涩，像是吃到了柠檬籽一样，陈九宴因为喝得有些急，不由得蹙蹙眉。

有人小心地追问，到底是哪家的幸运儿被陆少爷心心念念了这么久还没追到手。

陆明祈眉眼低垂，神秘地笑笑耐人寻味。

而后来在众人没能注意的时候，陆明祈的目光悄然落到身旁陈九宴的身上，笑意不由得加深，溢开的笑意出于意料地有些温柔。

当时有些人看到到了，只是因为醉意以为灯光效应看花了眼。

“到我了。”陈九宴身体微微靠前，有些认真，仔细想了想，“我可以清楚地分辨出每个口红色号！”

在场的男生，哪怕是久经情场的顾航宇也经不住这样难缠的问题。

只是得逞之后的陈九宴并没有因为游戏的胜利而徒增半分乐趣，或许于她而言新鲜感也消失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