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多双眸子闪烁不定,更多的是在看热闹。
来欢场的人,虽有不少人是带着某种明确的目的,但更多的还是想来开一开眼界,来乐上一乐。
欢场欢场,热闹热闹。
闹中取乐,以解人生无聊。
这是许多常来欢场的人口上常挂的话。
所以此时,除了这一男一女对仗,并无其他人再多插一嘴,他们更想看看这个现在仍坐在藤椅上低头绣着手中丝物头戴哭脸皱眉面具的黄衣男子该如何回应。
有人攻击他,也有人维护他。
他将如何?攻击?感谢?羞愤?
然而,众人的趣味落空了。
这男子就像没事儿人一样,依旧低着头,一对黑白分明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手中的绣花针,一针一线,一刺一挑,仿佛那一男一女的对话根本与自己毫无干系。
这男子之所以如此,也许是因为他深知世上总有些这样的人,别人与他无怨无仇,甚至可以说互相之间根本就不认识,不了解,但他就是会因为自己的一些看法,来品评指摘别人的行径,好像这样他的快乐就会变得更多。
事实却是,一个人这样做后,他的快乐并不会真的变得更多。
即使在某一个瞬间,他很爽快,很开心,但在不久后的将来他一定会为这毫无根据的一时爽快与开心付出巨大而沉重的代价。
降维攻击,攻人及己。
玄铁宝座里的寒烟翠缓缓开口了,声音迷幻而魅惑:“她为何带不走?”
“因为她不能带走。”那个身着金银丝菊纹黄色锦袍,脸戴哭脸皱眉面具的男子手上依旧在刺绣,却一字一顿地回答了寒烟翠。
厅堂内暗蓝光芒笼罩中的众人,注意力又已回到绝情萧上,那一男一女也似没有过对话一般,噤声听这男子和寒烟翠一问一答。
“如何不能?”寒烟翠非常有耐心,一句一问,声音魅惑而迷幻。
其实此时武竞元也很想问一问这个戴哭脸面具的黄衣男子,绝情萧的萧声已经很清楚明白地告诉众人,自己愿意让白菁菁成为自己的主人了,白菁菁也明明已经做到这个水厅场主寒烟翠的要求,寒烟翠明显也有意将绝情萧赠给白菁菁,这个男子此时却说白菁菁不能将绝情萧拿走,究竟是有什么要紧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