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驶得万年船。”说完这最后一句,寒烟翠便闭口不言,也不管厅堂中的众人如何反应,兀自活动起自己的项颈来。
众人心中一想,也是,自己到欢场一乐,本就带着不少秘密,而且还想从欢场中带走不少秘密,场主定下这样一个规矩,也是对自己的保护,的确是为他们好......
蓝光笼罩中的厅堂依旧不太亮,却也不十分暗,已有不少戴面具的人在点头,表示赞同并会遵守寒烟翠立下的这条规矩,毕竟于己有利。
其中,人群中有一些客人刚刚之所以震惊,是因为每次来都听过寒烟翠例行公事般说出这条规矩,却没有怎么当真,只是自己在这里所听所见所得到的东西或者带来的东西,实在不能为外人道,便也没料到真有因坏了这条规矩而如此惨死的。
另一些从一开始便没有太多异常反应的客人,则可能早就见过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
刚刚从蓝色灯笼移动寒烟翠坐在玄铁宝座上突然出现于大厅正中央开始,到那具透明棺材被展示给众人后又被撤下,反应激烈而动静较大的应该都是没有到过欢场的,或者说是第一次来到欢场水厅的。
“这欢场究竟是干什么的?水厅又是让人来干什么的?”上官婉容已经压制下自己胃中的翻滚,余下的只是好奇,心想水无尘说不定知道内情,便小声问向一旁的水无尘。
“欢场究竟是让人干什么的?水厅又是让人干什么的?想必刚来的客人,不知道的客人都很好奇。”水无尘还未张口回答上官婉容的疑问,玄铁宝座上的寒烟翠便已将上官婉容问出的问题向众人重复了一遍。
上官婉容没想到寒烟翠的耳朵如此灵敏,耳力如此之好,便定睛望向宝座中的寒烟翠,等待着她的答案。
寒烟翠却未看向上官婉容,只是悠悠道:“你想要什么欢场便能给你什么。”
“无论什么?”上官婉容突然开了口,直盯寒烟翠。
“无论什么。”寒烟翠答,声音依旧柔而魅。
“若有人想要你的生命呢?”上官婉容声线不变,声音镇定而沉着。
众人皆惊,好胆大的女子。
“那就要看你付出的代价了,只要你付出的代价足够,我寒烟翠的命,随时拿去。”寒烟翠依旧柔柔道,提到她自己时就仿佛是在说别人。
“原来欢场是能让人得偿所愿,只要你肯付出足够的代价。”上官婉容了然,声音中也没有波动与起伏。
“对,交易。”寒烟翠笑望上官婉容,点头道。
“那水厅呢?”上官婉容紧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