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武竞元背后时,拍了下武竞元的肩头,冲被他这一拍而回过头的武竞元露出两颗黑门牙:“嘿嘿,走也,不见不散哦。”
武竞元也冲着小叫花子嘿嘿一笑,然后看了眼小叫花子的背影便转头对上官婉容小声说:“阿姐,小蚯蚓进了趟大牢出来后竟然还当叫花子当上瘾了,也不知道她今天晚上又想在花楼整出什么新鲜花样?”
“晚上咱们和蓝小景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上官婉容知道武竞元对邱随安很是好奇,便笑声附和说道。
“嗯。”武竞元开心地重重点头。
一旁的蓝小景见小叫花子自行离去,便又再次坐下,抬手搬了跑堂小二刚刚放置在桌子上的一坛梨花酒,撕开封纸将坛盖掀开,深深地嗅上一嗅,望了眼凌青竹和武竞元后,对众人说道:“共享十年梨酒,不如让小二上海碗?”
凌青竹见众书生无人搭腔,对蓝小景歉声说道:“蓝兄,实在抱歉,我们青山书院的书生食过此宴还需继续赶路,实在是不宜饮酒。”
蓝小景点点头,表示理解,转头对武竞元笑道:“武兄,不知你酒量如何呀?这群书生都不喝,咱们喝点儿?”
武竞元点头,笑道:“喝点儿!”
然后转头又问道上官婉容:“阿姐,你要不要也喝点儿?”
上官婉容摇头道:“今晚咱们还要去红院,阿姐便不喝了吧,你也悠着点喝。”
“嗯。”武竞元应声道。
很快两只大海碗便被店小二拿了上来。
凌青竹看着一碗接续一碗不断饮酒的武竞元和蓝小景,喝了口杯中茶水,似饮了酒后微醺般大声吟讴道:“千树梨花百壶酒,共君论饮莫论诗。他日若有缘再见,青竹也定要与二位仁兄痛饮一番。”
“凌兄、武兄,我蓝小景相信肯定会有这朝一日,我们再次相逢时一起痛饮狂歌,跅弢不羁,在荒漠在林海在雪原在广袤无垠的大海上信马游缰,如醉梦中。”蓝小景也有感而发起来。
“真是书生也豪侠,豪侠也书生。”武竞元感叹道。
“意气风发少年郎,阿弟你若不是一直生长在岭山,也应是与他们一般模样,读书习剑无忧无虑乐得逍遥。”上官婉容在武竞元和这群书生的比对下,不禁联想到人的出生和成长,生与活的公平与平等......心中突然闪现一丝阴郁,黯然道。
“阿姐,你瞧我虽然皮是糙了点,肉是厚了点,脸是黑了点,但不也一样力大如牛,健步如飞,精神抖擞,神采飞扬,虽然在岭山里老被野兽追着跑,但阿弟也算是能自得其乐。”武竞元笑道。
“你词儿还挺多!”上官婉容又看了看几人,笑道,“书生有书生的风采,剑客有剑客的潇洒,阿弟有阿弟的不羁。吃菜!”
“阿姐,你说小蚯蚓今天晚上在红院等我们,到底想干什么呢?”武竞元舀了一勺文思豆腐羹,又忍不住问向上官婉容。